差衙见百姓越聚越多恐防引起纷乱,于是便呵斥众人退后并加快步伐向城外而去。
“且慢!”就在几位差役将要拖着陈浩打算离开之时,有一个声音在人群中响起。循声望去却见是一年轻公子,一身大红色长袍白面无须显得极为潇洒。
眉头一皱的领头的差役见此人气度不凡,于是便一脸郑重的拱手问道:“这位公子不知有何要事,刑部押解犯人为何阻拦?”
久在京城当差的他自然明白一件事,那便是京城许多人不能轻易招惹,说不定随意一个其貌不扬的公子小姐,就是那家贵府千金皇亲国戚也未尝可知。
“在下荥阳郑东明!”红衣公子拱手随意一礼道。
此言一出顿时引来众多士子的议论,有的人想是想到了什么,于是惊讶道:“他便是荥阳郑东明?当今秋闱新科榜眼!?”
“当然!据说此人可是我大唐五大门阀之一郑氏子弟,才二十岁便已学究甚高,自科举以来从未有失手之时……”旁边一中年男子眼中艳羡之中却是深深的谄媚。
而不远处一寒衣书生却鄙夷的自言自语道:“若非如今科场弊端重重,又是豪门子弟,当今榜眼之名又岂能有他?状元之下何来真金?”
“兄台说的甚是有理,然却也不能一概而论,据说今科状元便是实至名归,便是当今圣上也是赞不绝口!”身旁一黄脸士子娓娓道来。
寒衣书生侧身对黄脸士子一笑道:“诚如兄台所言今科状元实至名归,在下也着实佩服,因此才笑言‘状元之下无真金’!”
黄脸士子一听惊异道:“莫非兄台也曾见过今科状元?”
寒衣书生微笑不语,看了看场中不置可否的轻声道:“因此在下才会来此地……”
二人的交谈的同时,并没有影响场中的事态变化。领头差役听着众人的议论声,自然听出了些许只言片语。也知道眼前这位年轻人是今科榜眼,于是问道:“郑公子,不知何事?”
郑东明轻轻一笑指了指一旁慑慑发抖的陈浩道:“久闻此人曾经乃是我大唐第一才子,在下闻名已久,故此今日在下前来替此人送行,敬一杯薄酒以解情怀!”
郑东明的要求并不过分,犯人流放亲友送行自在情理之中。只因陈浩的身份特殊,又加上在京城陈浩也未有多少亲友,故此无人前来送行罢了。领头差役也无可辩驳,于是便让郑东明上前敬酒送行。
郑东明从身后书童手里接过酒壶酒樽便向陈浩走去,行至近前郑东明倾倒一樽酒继而轻笑说:“久闻其名,敬酒送行!”说着便将将酒樽递向陈浩。陈浩迷茫的眼神渐渐的由惊恐开始变得略有喜色,见郑东明给自己东西,于是便趋步上前准备接过酒樽。就在要触及酒樽之时郑东明却突然狡黠一笑,随即右手猛然一动酒樽倾斜,整个一樽酒水全部倾倒在陈浩的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