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叶白衣一杯道:“当陈某第一次见到叶兄之时,就觉得你身上有种熟悉的感觉。随后进入太极门就更让陈某怀疑你,即便是见到七七陈某也甚觉熟识。其后陈某苦思冥想,终于让陈浩想起,当初太湖诗会之时,叶兄与一清丽女子坐于一席,而那名女子便是七七……”
“哦?却不想贤弟早已对七七心生情思……”叶白衣此刻也是释然了,于是便调笑的问道。
陈浩被叶白衣这么一问,于是尴尬的说道:“叶兄误会了,当日你身边左右二女,自负风流才子的叶白衣却只与其中一女嬉闹,而那清丽女子你是丝毫未动……这一点,叶兄不觉得有悖常理吗?”
“扬州与叶兄有一面之缘,其后在京城又见叶兄,这当真是巧合吗?再则而言叶兄一家姓名其意不言而喻,叶一图,叶白衣(叶百一)均是由‘叶一’二字,叶一可为‘吉’字。如今天下三面疆域,一面有水为东海,其意不过是‘口’字少了一边。二则合一便是‘周’字!武氏天下,国号为周!”陈浩鞭辟入里的解说道。
武天(叶白衣)摇头苦笑独自的饮茶自叹,他实在没有想到陈浩连这一点都看得如此仔细。当初认为自己掩饰的够完美了,却不想仍旧是百密一疏。陈浩能想起那清丽女子是岳梦琪,那自然能够推测出武天就是叶白衣。更没有想到的是,陈浩竟然能够根据姓名分析而出其中的深意。当初以叶为姓也就是为了牢记武氏大周之意……
“贤弟果然心细如发,为兄输得不冤。落得如此田地武某无话可说……”
“可有憾事?陈某或许可以为你完成?”此间诸事疑团皆已解惑,陈浩便问向武天。
武天双眼一亮德润看向陈浩,然而随后有黯淡下来自言自语道:“此事艰难之极,武某寻找十年依旧苦寻无果,就不劳贤弟费心了……”
陈浩听罢微微一笑,回首从惜元真人的手中拿过锦盒,继而轻轻的放于武天案前:“或许武兄需要这个……”
武天疑惑的看着陈浩,见其一副神秘的样子心中更是疑惑,于是打开锦盒一看,顿时让他不能自抑的愣住了:“这……”
“曾听闻惜元真人说过,武兄一直为情所困,竟然……咳咳,痴情种子陈某向来敬佩!”陈浩尴尬一笑的道。
听了陈浩的话武天第一次脸红了,也是第一次眼眶湿润了:“往事如烟,十年过去沧海桑田。一年前她已经成了南诏王的王妃。贤弟可知这金曼陀花价值连城,你又何必为了我这将死之人……”
“武兄多虑了,物是死物,当济有用之人。想来武兄欲夺大唐江山,其中为了夺回你的挚爱应是主要缘由……不如你将此物送往南诏医治她的不治之症,也好有朝一日有情人终成眷属……”陈浩深意一笑,示意武天手下此物。
武天闻听不由一愣,他没有想到陈浩会如此大度放过他,更没有想到会赠他金曼陀花。随后双眼一闭长出了一口气道:“输在你的手上武某此生无悔,多谢贤弟!”说着便拿起锦盒向寺内走去。
“武兄还请留步!请留书信一封,对七七也好有个交代,毕竟你二人是亲兄妹!”陈浩这时叫住了武天。
咯噔!武天愣住了,他缓缓的转动身子用复杂的目光看向陈浩:“妹夫,为兄这才发现你真是一个洞悉秋毫的人……”
陈浩讪笑道:“年纪轻轻便是太极门第五位长老,岳乾岳堂主身为其父却不能管教于她……这些若不是身份特殊,又岂会有如此待遇?再则而言,以你这千灭郎君的门主,又岂会对一个义妹如此的忍让?”
武天岂能不知此时陈浩点明他与岳梦琪兄妹关系的意图,于是无语道:“恩威并施,妹夫好手段……”
说着便让人取来纸笔迅速的写了一封信,待写完之后道了一声告辞便扬长而去。
“少主,寺外张淮深张将军欲要攻打进来,您看如何?”惜元真人一幅恭敬的样子问,方才他可是将二人的对话经过听得一清二楚。本以为只有他惜元真人这一环内部开花,却不想眼前的少主设了如此大的棋局。
在惜元真人看来不过是太极门内部的事情,只要将武天捉拿归案就会一子破则全局破。而让惜元真人没有想到是,从探马送来的情报看此刻已经是遍地开花,而此事的始作俑者却是这个下棋的陈浩。
看来他真是小看了这个年轻人,从边防战事到内部开花,一直都是此人在运筹帷幄,朝廷只不过是充当打手罢了。想到这里,惜元真人就越发觉得自己没有站错位置。“通知张将军,让他与您的暗卫假意短兵相接,然后作徐徐攻进来的样子……”陈浩端起微凉的茶盏,看着遥远的星空释然的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