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一早,三人继续前行,忽然听得前面马蹄声响,马上骑士一条手臂用白布缠住,白布上血迹斑斑。一马一车擦身而过,三人并不以为意。
不多时,又有两人慢步走来,衣衫被割成一道道布条,一脸的灰败之色,摇头叹息不已。其中一人哭丧着脸道:“师兄,如今咱们秘宝没见着,反而落得一身狼狈,连马匹也丢了。回去之后,只怕又要被师父责骂了。”另外一人黑着脸,怒道:“你问我,我又问谁去?还不是咱哥俩学艺不精?如今也只能硬着头皮挨骂,日后再用功练武便是!”
三人一路前行,竟然零零星星遇到十几波垂头丧气的江湖客。楚寻只看得有趣,轻笑道:“也不知那阳明剑派究竟派遣了什么样的好手镇守官道,这么多人,莫非一个都冲不过去么?”
柳随风摇头道:“既然敢号称西北第一大宗门,自然有其过人之处。咱们过去瞧瞧便是。”
马车奔出十余里,便见到官道渐渐变得狭窄起来,两边都是荒凉连绵的戈壁石滩,地势渐渐隆起。
远远的便见到道路中有数十人挤在那里,吵嚷声响成一片,又有四名持剑青年站立在路中,任凭人群如何叫骂恳求,却只是不肯放一个人过去。
一名背刀大汉高声叫道:“你们阳明剑派凭什么把路堵了?这官道莫非是你们家开的么?”
又有一人开口道:“各位是要收买路钱么?只需开出价来,一切都好商量。”更有人大喝道:“再不让开,咱们大伙儿一起上,把他们砍成肉酱!”杂七杂八,场中闹成一团。
那四人却始终面无表情的站在那里,任凭众人喊得口干舌燥,却始终不发一语。
终于有人按捺不住,大喝一声:“统统给咱们让开!”
只听一声唿哨,有六人翻身上马,向外疾奔。众人急忙纷纷让开道路,有认识的便叫道:“是定西六杰!这下可要教阳明剑派的好好喝上一壶了!”
说话间,那六匹马已经泼喇喇的奔出三十余丈,兜了一个圈子,拨转马头,一字排开,纷纷从马鞍上的燕翅钩摘下长枪,齐齐爆喝出声,马匹慢慢加速,向那四名剑手冲来。
此时马速已经提到最高,二十四只马蹄上下翻飞,六人平端战枪,身上弥漫出的凛冽锐气连成一片,竟然流露出沙场重骑兵独有的惨烈煞气,实在是威不可当。
见到六人如此威势,就连那四名剑手也第一次露出了凝重的眼神。
“杀!”及至奔到面前,六人声若雷霆,舌绽春雷,同时向前刺出一枪。
眼见四人即将伤在那刚猛绝伦的战枪之下,突然那四人身子凌空跃起,手中长剑各自化为数十朵剑花。
只是一个突刺,六匹骏马便突然哀嘶着倒下,六人纷纷摔倒在地,跌得七晕八素,滚成一团,甚至还有一个倒霉蛋被同伴的长枪刺伤了大腿。
“军中枪术,也只有沙场上才有点用处。用在武林比武较技,却是半点用都没有!”四人轻飘飘的落在地上,其中一人冷冷的说,“念在你等并非武林人士,饶你们不死。滚吧!”
六人艰难的从马尸下挣扎着爬出来,刚要破口大骂,一眼见到四人冷若冰霜的眼神,不由得又将那一串脏话又吞进肚里,一个个气得脸色铁青,却也不敢再造次,只得一个个灰头土脸的往回便走。
这定西六杰一败,众人都不敢再进,正在彷徨不定时,一个尖利的声音却嘿嘿笑道:“别人怕你们阳明剑派,我却不怕!”
那四人沉着脸,朝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却见一个尖嘴猴腮的瘦小青年朝他们得意一笑,突然身子一飞冲天,转瞬之间已跃过四人头顶。
四人均是勃然大怒,其中两人飞身后跃而起,长剑在空中组成一道剑网,一剑将那瘦削青年的大腿刺伤,血花飞溅,那青年惨叫一声,如同断线风筝一般从半空中掉落下来,重重的砸在地上。
“青海一鸟,这点微末功夫,也敢在本派面前大呼小叫?”另有一名剑手大踏步走近,长剑一刺一挑,将那青年的一根手指切了下来,森然道,“断你一指,权作小惩!”
那青年只痛得大呼小叫,有宅心仁厚之人扔过一枚丹药,低声嘱咐道:“半颗碾碎外敷,半颗服下,你赶紧走吧!”
见那青年灰溜溜的谢过离开,那四人又重新站回官道中,面色平静,似乎刚才发生的一切都与他们毫无关系一般。
“不愧为西北第一大宗,随便派出的四名弟子便是进退有据,习练有素,果然是名不虚传!”萧千离心中暗自赞叹,转头笑道,“随风,阿寻,你们打算怎么办?”
楚寻摇头道:“弟子不通剑术,倘若是弟子冲阵,只能先以《六甲御》保命不死,再以六合蛇形出其不意的伤其一人,或有转机。”
萧千离笑道:“这也算是个法子,不过你倒是提醒了为师。待过得几日,你的《大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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