穷,仿佛蕴含了无穷无尽的奥秘在其中。
“涅槃因果之道!”
感应到这种意念,萧千离的眉头微微一皱,却并没有说话。
在陶双亭的背后,忽然有一道真气凝练的虚影缓缓成型,见到那虚影的模样,萧千离目中精光一闪,流露出一丝杀气。
“佛门秃驴,竟敢对我玄门道基下手!便是上穷碧落下至黄泉,本座也不与你们干休!”
那虚影乃是一轮红日,内中却有一个小小的黑影。随着陶双亭呼吸越发沉重,全力催动法则,那黑影也渐渐长大,化作一只小小的三足金乌,作引颈长鸣状,生机勃勃,浩然博大,凛然不可侵犯。
“这是……”陶双亭脸色铁青,一双神目几乎要喷出火来,任凭是谁,发现以身相殉救自己性命的道门先辈,所传功法竟然被人动了手脚,还一练便是三十余年,内心的狂怒可想而知。
萧千离也是神色难看之极,从牙缝中缓缓挤出几个字来:“大日如来,偷天换日!”
陶双亭周身散发的红光越来越亮,三足金乌形成的法体,却在不停的扭曲波动,不复一丝一毫坚固不朽之真意,体表上密密麻麻的裂痕,犹如蛛网。
“狗贼!”只听陶双亭霹雳般一声大喝,那金乌法体猛然膨胀起来,轰然破碎。
无边烈火大盛,眼前都是一片红光,无法看见其他东西。
一道剑气虚影从天而降,神妙无方的镇山河气场流光溢彩,将二人紧紧锁住在丈许方圆内,倘若不以镇山河困住陶双亭,只这一下法则崩坏,便会将这偌大的驻地生生抹成一片白地。
饶是如此,就连曾经抵御过九位先天金身舍利联手、结三藐三菩提大阵的镇山河气场,也是一阵颤动,先天剑气支离破碎,气场摇摇欲坠。
萧千离双眉一挑,眉心中又有一点黑白二气飞出,得到万物终始母气的支援,镇山河气场顿时光芒大放,将陶双亭死死镇压在其中。
法则破碎,其势非同小可。萧千离也没有想到这陶双亭竟然如此刚烈,发觉被人算计,立刻行壮士断腕之举,竟然硬生生粉碎了自己的法则。
“非如此,又岂是纯阳门下南斗主星?”
陶双亭一口气爆掉了自己的法则,精、气、神顿时萎靡,原本挺拔的身形也肉眼可见佝偻下来,肌肉老化,肌肤龟裂,如同一个奄奄垂毙的老翁一般。
他大口大口吐着鲜血,重重的喘息着,抬头朝萧千离看去,呵呵笑道:“三十余年执念……如今……被掌教所释……陶某却……却是不再背负……呵呵……轻松得很!”
他挣扎着跪倒在地,重重的向萧千离磕了三个响头,断断续续的说:“掌教解了陶某枷锁……却无力再报答大恩……如今天人五衰……乞归骸骨……”
“乞归骸骨?”萧千离反而笑了,立起身来,走到陶双亭的面前,负手轻笑道,“陶双亭,尚未到谢幕的时候呢!”
说完,不顾陶双亭的疑惑,萧千离伸出一指,轻轻按在他的眉心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