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此人所言之事,看似无稽之谈,却实在是无懈可击。种种事由,听来似乎确有其事。”无寂禅师简单叙述了一番萧千离当日所说的封神旧事,只是这个故事极长,此时一口气说了足足有两个时辰,这才说完。
五位老僧面色铁青,有人张口想要辩驳,却惊恐的发现自己竟然无话可说,不由得面色变得更为古怪。
老僧说完,重重的叹息了一声,看着五人的神情,轻叹道:“此人学究天人,以汝等观之,又当如何?”
正慈禅师的双手握了又松,松了又握,半晌才狠狠一咬牙,沉声道:“倘若不灭其道统,日后必为佛门心头大患!”
无寂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轻声道:“这段秘史,必然会被玄门利用,以此攻讦佛门经义,这也罢了!无非是弱了些许佛门声势而已。但是此人深不可测,倘若任凭其成长,步步蚕食,数百年后,我佛门教义岂有立足之地?”
一句“深不可测”,引得五僧悚然而惊,弘法禅师身子一震,讶然道:“太师叔的意思是……”
无寂大师摇了摇头,轻叹道:“老衲看不穿他……”
此言一出,五位老僧顿时惊骇莫名,普贤寺住持弘法禅师更是惊得面无人色,呐呐道:“以太师叔的炼神修为,竟然看不穿此人的修为根底?”
炼神之境!
这貌不惊人、似乎只剩下一口气残喘的老僧,竟然就是传说中的炼神还虚境界?
五僧齐刷刷瞪大眼睛,盯着无寂禅师,只听老僧叹息道:“只知此人主周天演化,化生劫灭尽在其中,无量光暗,神通广大,却看不出此人究竟是何等境界、何等功法!”
“当时此人举手投足间封禁天地,老衲大为惊讶,当即以慧眼观之,紫云台上玄门众人皆历历在目,即便是峨眉玄观有诸天轮劫护身,朦朦胧胧,却也大致判断得出玄观的修为实力。唯独此人……如云山雾罩,似乎有无上大道伴生,彼为道,道即为彼。看不清……着实看不清……”
五僧张口结舌,面面相觑,一时间都说不出话来。半晌,正慈禅师才郑重施了一礼,沉声道:“大师何以教我?”
无寂微笑道:“老衲对这位檀越颇感兴趣,届时昆仑之上,老衲必然亲至与之较量一二!”
众僧顿时喜形于色,正慈禅师喜道:“有大师出马,此獠必然伏诛!”
弘法禅师也笑道:“太师叔已有百余年未曾出手,如今竟然为一玄门小辈舟车劳顿,我等实在无地自容!”
“玄门小辈?”老僧轻笑道,“这等小辈,倘若身在佛门,老衲便是将此位交付于他,又有何不可?”
一句话说得五僧均是满面羞惭,齐齐合十道:“阿弥陀佛!虚名为空,辈分为空,依他性为但有,圆成实性为实有,我等受教了!”
房间中却并无老僧的声音,五僧抬头去看,却见云床上空空如也,哪里还有半点踪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