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金山寺的几位师兄连连点头,连行禅师脑中如同浆糊一般,震惊地半晌说不出话来。
连行禅师身为寒山寺住持,一向自视甚高,在他看来,寒山寺坐镇一方,家大业大,除了大乘祖庭、峨眉普贤之外,并不弱于任何一座大乘佛寺。即便在小乘一脉中,偌大的扬州地界,也仅仅逊于金山、灵隐等名山大寺。
但是他就算再怎么眼高于顶,也不敢与整个大乘佛教相提并论。
大乘五寺流传数千年,高手如云,金身如雨,自祖庭正慈住持之下,无一不是第一流的佛门金身大能,更有慈恩护庭无嗔、金顶镇教无寂两位净土之境的先辈大佬,这等实力,竟然便被面前这位主儿一锅端了。
只不过是一年一度的端阳盛典,却如何跳出这尊凶神?
全场寂静。众目睽睽之下,连行禅师只觉得老脸火辣辣的疼,羞愤欲死,恨不得找个地洞一头钻进去躲起来,再也不要见人。
台上台下众多大小和尚也觉得丢了老大一个面子,大多面有惭色,低着头,默念心经,不知在想些什么。
唯独昭善禅师谈笑自若,与萧千离打趣,一眼见到连行禅师茫然失措的模样,当下微微摇了摇头,轻笑着吩咐道:“连行师弟,你恭为此处地主,也来见一见萧掌教!他日佛道之争,这位萧掌教必为本门大敌!”
连行禅师的一张老脸顿时涨得如同猪肝一般,半晌才鼓足勇气,一步步蹭到萧千离面前,合十行礼道:“贫僧见过萧掌教!”
萧千离目光在连行禅师身上转了一转,叹息道:“倘若佛寺住持皆是如此,我玄门又岂会数千年来如此挣扎?”
他眼光重新落在神态自若的昭善禅师身上,笑道:“审时度势,知晓进退。自出世以来,正慈、大觉、知行、古峰、弘法诸僧,以本座观之,无论心性、佛理、功法、修为,皆是一等一的杰出人才。今日得见昭善大和尚,以你的人物,便是本座也有些佩服!可惜!可惜!为何尽是遇到你这等才智超群之辈?我玄门崛起之路何其艰难!”
昭善禅师含笑行了一礼,笑道:“数千年之前,释教在道儒二教夹缝中辗转求生,只怕当年的佛门先辈,也是如此感叹罢!”
东堂班首昭见禅师地位崇高,乃是金山寺中第二号人物,闻言微笑接口道:“纵然都是好人,也免不了杀得血流成河,呜呼哀哉!”
这句话却是萧千离之前在白舟上所说,转自说书的枯竹翁,此时听昭见禅师借力打力,以彼之道还施彼身,不由得对视一眼,放声大笑。
旁边的少年听得懵懵懂懂,但是见到这个便宜师父竟然如此霸气,孤身一人傲然而来,震慑得全场大小和尚竟然无人敢做声。寒山寺的住持连行禅师,在姑苏地界,已经被传为佛子一般的人物,却被其呼来喝去,大气也不敢出一口;更有甚者,那传说是佛祖降世的金山寺住持,此时却陪着笑脸站在一旁,也仅有他一人敢与这位道者并肩而立。不由得心中热血澎湃,紧紧握着拳头,激动得满眼放光。
此时萧千离的眼光向那少年看来,微笑道:“既然昭善大和尚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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