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错不犯,却也小事不断,每次都擦着足以量刑的边缘,比普通人狠一点,却又比那些关在牢房里的差一些。这就是小聪明。
大眼眉头皱起,虽然现在马大洪落难,大眼却也不敢得罪他。毕竟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连忙打着哈哈说:“马大哥今天怎么有闲心,给我打电话,莫非是置办好酒菜,邀请小弟宴饮。小弟这个人没其他的爱好,就喜欢喝上两杯,你也不要太破费。”哈哈一笑后,猛然话锋一转:“都是兄弟之间,千万别客套。有事你说话。”
马大洪摇了摇头,面对这样的滚刀肉,是不需要绕弯子,直接开门见山说:“我看一个小子不顺眼,详情兄弟出面把他修理一下。”
“这都是小事情”大眼吃的就是这行饭,做起事情来异常爽利,直接开口问:“是打铁还是打铜?如果是打金打银这活太重,我们接不了。而且你是想修理成方的还是圆的,又或者是零碎的,不说出个一二三,兄弟们不好下手
大眼说的是道上的黑话,打铁意思是平头百姓,打铜意思是小公务员,至于银说的是小家族,或者有钱人,金可就是世家了大眼的意思是百姓和小公务员他都能收拾,至于再高一些就不是他所能够对付的。
打扁就是狠敲一顿,受些皮肉之苦。打圆是伤筋动骨,身躯变形。至于打零碎,就是要出刀见血要人命,不同的方式意味着不同的价格,这方面乱不得,因为也个不同的律法挂钩。当然也和操作着付出不同的代价挂钩,所以一点都马虎不得。
“就是一块凡铁,能有多大的能耐。我和他之间也没有深仇大恨,犯不着把他零碎了,上苍还有好生之德,打断他两条腿,弄成个圆就行了。”马大洪看似悲天悯人,给玄齐留下了一条生路。却不能遮掩他歹毒的心思,只是威胁泄愤,却要坏了别人的双腿。
“打铁啊”大眼哈哈一笑,他喜欢这样的事情,找上几个二杆子,一拥而上把对方敲打一顿,而后再四散而开,就成了一起无头的公案。
大眼嘴角含笑,对着电话说:“打铁有打铁的价,既然只是把他给打圆,那我就收你一个人情价,你给十万块,我派四个小兄弟去。”
“成交”马大洪并不在乎这份钱,而是在乎这个面。把玄齐的形象和装扮都说给大眼听后,又给大眼汇去五万块,等着事成之后,支付剩下的尾数。
心情大好的大眼,静极思动,便亲自点了四个小弟,往五道口的红磨坊赶去,只是打铁没必要搞得那么夸张,五个人只带伸缩警棍,开着车冲向红磨坊。
玄齐来到红磨坊,直接找上红沁。把这件事情原原本本的告诉她。红沁立刻做到心中有数,这可是两位近乎于国宝级别的老爷子一个招待不周,哪怕像桂月宗这样的宗门也无法承受怒火。
于是红沁做了最高规格的接待,把平日里不启用的贵宾套给启用。又在玄齐的口中了解了老人家的喜好,确认老人家之间认识的年月,于是决定剑走偏锋,不再搞什么精致的饭菜,而是直接搞起复古的食材。几十年前的湘南只有野味和土菜,好在物产丰富的今天,这些东西并不难找。
后厨的厨师们都显得小心翼翼,从红沁的嘴里听到那个儿啼时就听说过的名号,在激动中有着一丝的忐忑。一个个都拿出吃奶的力气,打算要在接待中露一手。
出于礼貌玄齐在门口等待,望着逐渐高升的太阳,玄齐眼睛微微眯起,而后就看到一辆黑色的轿车缓缓驶来,两个老爷子从后座上走下,一面走,还一面说着当年的事情。
人老了就会怀旧,特别是对那个战火纷飞的特殊年代,有着一丝别样的记忆。随着年岁逐渐老去,朋友一个个的少,他们更在乎这一份纯真的友谊。
两个老人站在玄齐面前,正要打招呼时,忽然听到一阵急促的刹车声,一辆白色轿车停在玄齐一边,从上面下来五个汉子,一个个嘴角带着狞笑,拎着伸缩静棍,把两老一小围在了中间。
大眼把棍对空一挥,指着玄齐说:“你小子不开眼,敢得罪马王爷,今天我就让你知道什么叫三只眼”
原本在一旁准备看戏的马大洪,忽然间看到了那一头洁白的银丝,身躯好似中暑般颤抖,默默的祈祷。千万别是那位老爷子啊千万别是那位老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