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例如守在宫廷里面的宫女太监,他们感到王朝上下弥漫的惶恐与不安,于是有些胆大妄为的人,开始挖大家补小家。从清宫里拿字画古玩,金银财帛,往自己的小家里夹带。
高明一些的会用赝品换真品,而那些饥不择食的人,喜欢野蛮粗暴。看到什么值钱就把什么夹带出去,为了应付上面的人检查,甚至还会放下一把大火。
毫无疑问,这张绢画就是被这样夹带出来的。说不定是塞在靴子里,又或者是裹在袖筒里,避让过侍卫们的检查,把清宫中的宝物夹带出来。冥冥中好似早就有了天意,正是因为他们当年的贪婪,反而让这些文物,避让过毁于战火的劫难。
老者哈哈一笑:“想不到小友年纪轻轻,还有如此眼力,这幅绢画的确从中间断成两半,后被人巧手修补而过。但这不也从侧面证实这幅画是真迹吗?”
听到老者这样说,玄齐的眼中闪过一丝异彩,是啊特殊年代留下的特殊烙印,这在讲究传承有序的古玩界,当真是太重要,太重要了
生意都是谈出来的,一句话就能让一件事峰回路转,原本打算走的玄齐,听到老者这句话后,再去看那妙手修补的断处,忽然间发觉不再是瑕疵,而是一个特殊的烙印。
“这幅画多少钱?”玄齐又望向冷枚的麻姑祝寿图,居然在断开处看到一道华光,看样子这是在晚清被修补的,而且修补的匠人绝对有着一双妙手,并且在某些方面有着别人所不能企及的成绩。
“六百万”老人嘿嘿一笑:“如果遇到了别人,我会要一千万,但遇到了你,直接卖六百万。
“买了”玄齐拿出卡来,给办理了转账业务。把整幅绢画包裹起来,塞在原本的木匣里。玄齐又望向摊位上的物件,发现大部分都是真品,这让他眼中闪过疑惑,看老人家的做派好像是江湖中人,既然他有如此多的真品,必然身价丰厚。为什么会流落到琉璃厂摆摊呢?
思量间玄齐忍不住的好奇问:“老人家我看你这上面很多物件都是真的,为什么在琉璃厂摆摊脱手?”
玄齐这番话藏着很大的信息量,如果这位老人真想要出手,直接联系一个大玩家,又或者是去某个古玩店,绝对要比在琉璃厂早市出手的畅快。再加上这些东西多是真品,老爷子年纪又这么大,玄齐敏锐的感觉到这里面有故事。
听到玄齐问起,老人无可奈何的发出一声叹息,指着这些古玩字画说:“这些东西都不是我的东西,而是我儿子的东西。我姓李叫双全,我儿子是李大忠”
“李大忠?”红沁发出一声低呼:“京广集团的李大忠?”见李双全点头,红沁一时间唏嘘。见玄齐疑惑,便附在玄齐的耳边,小声说着关于李大忠的生平。
李大忠绝对是个传奇人物,出生在武术世家的李大忠,并没有和自己的父亲一样,成为一代武术宗师,而是选择经商,他的人生轨迹却又于别人截然不同。
在上个世纪七十年代,刚刚改革开放时,李大忠凭借着力气和胆识,还有一丝丝看不见摸不着但却存在的气运,让李大忠用五年的时间完成原始资本的累积。而后介入正规的集团资本运作。十五年的时间他的京广集团,成为华夏叫得上字号的大财团。
“前些日子听说他重病昏迷……?”红沁没敢往下继续深问,生怕会刺激到李双全。
活了半辈子的李双全倒是豁达,无所谓说:“也没什么好遮掩的,就是生活不规律,酒色过度,再加上情绪大起大落脑出血。”说罢又是一声叹息:“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现在他一病倒,那些平日里要好的朋友,全都消失的无影无踪。跟在后面溜须拍马的家伙们,都好似猢狲般,全都散了
李双全说着又是一声叹息:“也就剩下我们老两口跟在后面操弄。这不实在没有办法了,我才把这些古玩字画拿出来,卖些钱财给儿子治病。”
听到如此曲折的经历,玄齐也很无奈,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人赤条条来到这个世界上,什么事情都可能遇到,有个坑洼不平,谁也说不清楚,所以在这种情况下玄齐也只能默默的祝福,而后用上鉴气术,忽然间发现李双全的头顶上升腾着厄运弥漫。
一团全黑色灾气笼罩在李双全的眉头上,这是失手把人打死,自己也去抵命的灾像。想不到李老爷子如此年岁,居然还有这般的实力,当真很火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