规矩。所以他们在一起是最自由的。
将楚歌放在软榻上,凤盛骆细细看了看她,没别的外伤,这才终于放了心,捏捏她的鼻子笑道:"小丫头,可有想我?"
楚歌皱了皱鼻子,冷哼一声:"一句话不说就走了的人,想来做甚?"
凤盛骆轻咳一声,一双凤眸里瞬间盈满脉脉柔情,笑道:"当初走得匆忙,没来得及告知,的确是我的错,我赔罪可好?"
楚歌抿唇,正待说话,便看见房间门口立了三个人。
"紫袭!"楚歌看见独孤紫袭,不由地推开凤盛骆,朝她跑去,连声道:"你有没有事?伤到哪里没有?"
有冷冷的视线落在脸上,独孤紫袭面无表情地瞪回去,然后任楚歌牵住自己的手,只低声道:"我没有事,毒都解了。"
楚歌一笑,拉着她走到凤盛骆面前,道:"紫袭,这便是我曾说过的,我的夫子。"
独孤紫袭点头,刚刚听楚歌唤那一声,她也可以猜到一些。只是惊奇的是,凤盛骆居然愿意屈尊为一个夫子,倒是难得。
看到门口站着的南宫七,凤盛骆才突然想起,他刚刚似乎是说,楚儿是什么?贵妃?
脸色一沉,凤盛骆抓住楚歌的手臂,将她扯进怀里,闷声问:"楚儿,你进宫了?"
楚歌一愣,接着垂眸,点头。
屋内空气瞬间跌回冰点,凤盛骆的脸色难看得紧。南宫七吞了吞口水,慢慢地挪往角落。开玩笑,主子发火的时候一定要离得远远的,这是经验之谈。
步祈正想将独孤紫袭拉出去,却突然听得外面有玉鸣之音传来。极轻,他们却可以听得很清晰。
因为这是扶摇楼的防御之音,提醒大家有人来攻击扶摇楼了。
凤盛骆一挥衣袖,搂了楚歌往外面走去。正好心情差,谁那样好来给他发泄!
拳手捏得很紧,放在楚歌腰间的手却温柔。凤盛骆没有再问什么,因为无所谓了,他早就有了觉悟。这辈子,无论楚歌变成什么样子,他都只要她。只!
登上扶摇楼的顶层,凤盛骆和楚歌一齐往下看去。
远处的空地上,有两名男子慢慢地在靠近。一人一身白色锦袍,冷冷清清。一人紫金冠束发,尊贵霸气。而且显然,来者不善。
不过竟然破了青山上的阵法,凤盛骆挑眉想,倒是有趣的人呢。
楚歌也看到了那两人,不正是白术和风城启难么!
身子不禁微微颤抖,手将衣袖捏得死紧。风城启难发现她不见了,那么,湖心小榭的人怎么样了?
远处,风城启难抬头,便看见了扶摇楼之上,相依而立的两人。扶摇楼风大,那男子将怀里的女子护得很好,头脸都看不见。但是,任凭她化成灰他也认得出来,左楚歌!
帝王沉怒,目光如刀一般射向旁边那男子,冷冷地道:"白术,杀了他!"
白术面无表情地应了一声,飞身直接往那七层高的楼而去。
凤盛骆挑眉,淡淡地唤了一声:"小七。"
南宫七在关键时刻还是靠谱的,从第六层的窗户飞出,对上了白术。步祈和紫袭在第五层看着,一直看到南宫七和白术从一层打到了第六层,又从第六层打回了地上。远处的帝王冷冷一笑,银针出,直直射向抱着楚歌的那男子。
很远的距离,加上扶摇楼风大,那细细的银针本不可能射得上来。却见凤盛骆脸色一变,带着楚歌闪到一边。银针险险地从耳际擦过。
好可怕的内力。
"放开她!"风城启难飞身上前,落在扶摇楼楼顶,看着凤盛骆冷冷地道。
凤盛骆眸色一沉,却依旧笑得风华绝代,轻声问:"你便是娶了楚儿的燕王么?啧啧,脾气可真不好,怨不得楚儿看起来那么不开心。今日在下心情也不佳,燕王若想将楚儿带回去,便从我手里抢可好?若没本事,今日你定然带不走她!"
言罢,将楚歌护到身后,微笑着对上对面的男人。
风城启难皱眉,心下已是怒极。先前的担忧与着急在看见楚歌安然无恙之时统统化为了杀气,朝对面那男子席卷而去。冷冷的声音在狂风之中依旧霸气四溢:
"孤想带走的人,岂是你能留得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