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商贩说,里边都是在日本国内吃不上饭的女人,借钱买了船票,跑东北来卖!”
黑石游击队虽然是座不折不扣的和尚庙,但是并不意味着大家伙都能做到清心寡欲。特别是对于一些曾经成过家又失去了它的男人,半夜里的孤独滋味最是难熬。猛然听见赵天龙提到了日本窑子,眼睛里立刻放出光来。虽然耐着游击队的纪律不好打听里边的细节,但话里话外,却带上了无法掩饰的兴趣,“怎么,龙爷没去照顾一下她们的生意?日本娘们漂亮不?接不接咱们中国人的生意?!”
“对啊,龙爷,日本女人什么滋味啊!你没偷偷违反纪律吧!”
“滚!”赵天龙抬起手,给了问得最欢的家伙一个爆凿!“我是那种不自爱的人呢么?况且我腰里时刻别着盒子炮呢,哪敢随便脱衣服?!”
“不过!”偷偷看了一眼张松龄的脸色,从后者眼睛里没看到明显的不愉快,于是赵天龙就决定给大伙过过嘴瘾,“不过我听当地黑市商人说,那些日本女人是来者不拒的,只要你能付得起钱,不管是不是日本人,她都肯接。至于收了钱之后,还肯不肯再把你当大爷,就很难说了!反正,我认识的几个在当地有头脸的人都不肯去光顾她们。也不知道是怕她们拿了钱后立刻翻脸,还是嫌弃她们长得寒碜!”
“哈哈哈哈......”众人哄堂大笑,特别是几个成过家的男性干部,笑容看起来格外龌龊。
无意间被大伙把话题岔开了这么远,张松龄当然没心思再继续分析日本国的国力能否继续支撑这场旷日持久的战争了。但是他又不愿意让大伙继续把精力放在日本妓女身上,便轻轻咳嗽了几下,低声问道:“小鬼子对紧俏货物控制得那么厉害,你和郑小宝两个没遇到什么麻烦吧?!我把交通员派出去之后,就开始后悔,唯恐他闹出动静太大,引起了当地警察人的注意力,把你们两个置于危险之地!”
这完全属于废话,真的要是出了事儿,赵天龙他们两个也不可能回得来。但是郑小宝听到了,却觉得心里头非常舒服。迫不及待跳出来,大声炫耀,“没有,龙哥面子大着呢。当地黑白两道,都能找到熟人。我们对外又宣称,是替白音小王爷收购药材。所以除了在回来的路上遇见了几个没长眼的小蟊贼外,基本没遇到什么麻烦!”
没长眼的小蟊贼在荒郊野外打入云龙的主意,最后会是个什么结果,不用问,大伙也能猜道。互相看着会心笑了笑,七嘴八舌地夸赞,“那是,咱们龙哥可不是一般人。当年在黑白两道,谁有胆子不买他的帐?!”
“嗯,龙哥出马,可比咱们强多了。换了别人去,估计连黑市的门朝哪边开都找不到!”
“行了,行了,大伙别夸了,再夸我就不知道自己姓啥了!”赵天龙连忙摆摆手,笑着打断。“其实换了你们大伙谁去,都不会耽误事情。那些在当地做黑市买卖的,才不会管东西卖给谁呢。只要你能出得起钱,他们巴不得把你给供起来!只有脑袋被驴踢过的,才会眼睁睁看着你别警察抓了去,从此再也没有顾客敢登他的门!”
“那也是你赵队长面子大!”
“估计他们还怕惹了赵队,哪天不小心吃了枪籽儿!!”众人又笑了起来,继续七嘴八舌地回应。
赵天龙不愿意众人老围着自己转,目光向张松龄看了看,忽然用力一拍自己的脑袋,大声打断,“哎呀!看我这记性。光顾着跟你们瞎白活了,忘了咱们大队长胳膊上还带着伤了!快,赶紧。小郑,到库房把咱们买回来的消炎粉包调几个出来,让张队先试试效果!”
“不用,不用!”张松龄闻听此言,赶紧笑着摆手,“尤拉这一刀根本没来得及发力,又隔着厚厚的棉袄,根本没砍进去。犯不着浪费消炎粉,去给我弄碗白酒擦擦,然后用绷带包上就行了!”
“那怎么成?万一发了炎,队上岂不又没了主心骨!”众干部们这才注意到张松龄的胳膊上还在往外渗血珠,赶紧围上前,大声劝说。
正争执不下间,门外忽然又传来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紧跟着,有名战士顶着满身的雪沫子跑了进来。见到张松龄,立正敬礼,“报告大队长,周黑子又来趁火打劫了,人已经到了半山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