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志这番话纯粹是胡说八道,但也都暗暗佩服这梁志颠倒黑白的工夫。
张涛与自己的妹夫相交多年,对他的性情早已熟稔于心,一听梁志这么说,虽然短时间内不知道刚才究竟发生了什么,但也顿时勃然变色,坐在马上,冷冷地逼视着栾飞:“栾公子,你当真是那梁山贼寇派来的细作?如此,张某人可就要得罪了!”
断然下令,两名亲随下马,就朝栾飞恶狠狠地扑来。
宋英见状,护主心切,就要拦截在头里。
哪知栾飞却云淡风轻,轻飘飘的按住了宋英,宋英顿时觉得一股雄浑的力道压在肩头,不禁一怔,满脸诧异的望着栾飞。
他本来见栾飞年纪轻轻,又生得白净,就当栾飞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屁孩呢。
但是刚才栾飞露出的那一手,虽然宋英觉得与自己的武功还有一定差距,但是也不由得刮目相看,原来自己的主人不显山不露水,竟然也是个练家子。
栾飞淡定地走了上去。
那两个府衙的公人见状,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不由得被栾飞的气势所慑,竟然收住了脚,眼睁睁看着栾飞从他们的中间穿过。
而梁志,虽然心里怒极恨极,也拼命想表现出一种泰山压顶的气势,但是不知道怎么回事,栾飞轻飘飘的走来,梁志竟然油然从脚底生出一种彻骨的凉气,满腔的怒火竟然一点都不敢发泄出来。
但是梁志刚才被折辱得太惨,于是就求救似的望着舅哥张涛。
栾飞心里阵阵鄙夷,这与小孩子挨揍就找家长有什么区别?也亏这姓梁的平时人模狗样,原来是个色厉内荏的怂蛋。
张涛死死地盯着栾飞。
栾飞忽然笑了。
张涛见状,忽然有一种被藐视的感觉,冷冷一笑说:“姓栾的,你竟然还笑的出来?”
栾飞不答反问:“我为什么笑不出来?”
张涛冷冷地说:“你涉嫌私通梁山贼寇,按律当诛!死到临头,竟然还在此大言不惭。”
栾飞轻飘飘一笑说:“凡事都要讲究个证据,我到底是不是梁山贼寇的细作,到时候自会调查,倒是张观察......”
张涛冷冷问道:“张某怎么了?”
栾飞轻呼一口气,追忆起了过往:“前任的何观察的下场还不算远,张观察作为后来人,当然对整个过程一清二楚。如今生辰纲又在咱们济州境内丢了,栾某真不知道接下来等待张观察的会是什么。”
此言一出,张涛勃然变色,本来凌厉的目光,眸子之中竟然透出慌乱。
栾飞却仿若不见,悠悠地说道:“当初何观察也是一时风光无两,结果还不是在生辰纲这件事上栽了个大跟头?虽然侥幸捡了条命回来,但是先被梁山贼寇割掉了两只耳朵,后来又被朝廷问罪,直接给刺配千里充军。堂堂府衙观察,转眼之间竟然落了这么个下场,唉,真是可惜可惜啊。张观察,不知道这次生辰纲被劫一案,可有了眉目?张观察职责重大,竟然还有空跑来郓城县,想必是案子有了突破性的进展?那栾飞可就要恭喜贺喜张观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