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惶惶不可终日自求多福吧!”
韩凤一边听,目光一边在快速的闪烁,显然他的心也始终在权衡。
终于,听栾飞说完后,韩凤沉默片刻,哑然一笑说:“栾公子,韩某活了三十一年,你是韩某见到最狂妄的人。”
栾飞叹了口气说:“栾某很是荣幸。”
韩凤悠长一笑,起身说:“兹事体大,容后再议,栾公子,咱们就此别过。”
栾飞笑了笑说:“栾某等梁文中的人头送来!”
韩凤看了眼栾飞说:“梁老板好歹也是我们的雇主,按照道上的规矩,我们杀他,有违天理!”
栾飞冷冷的说:“少跟老子既装biao子又立牌坊!把梁文中的项上人头拿来,万事皆好商量,否则,休怪栾某辣手无情!”
韩凤冷冷的说:“韩某倒要看看你栾公子怎么个辣手无情!”
栾飞深吸一口气说:“你拭目以待吧!”
韩凤冷冷的说:“栾公子,你未免太托大了!没错,我们杀人坊能走到今天,确实一直珍惜每一场机遇,把握每一个潜在的盟友。但这并不代表我杀人坊软弱可欺!倘若谁敢跟我们杀人坊叫板,想要逼迫我们杀人坊去做什么,我们有决心有魄力也有手段,让他顷刻之间化为灰烬,堕入万劫不复的惨境!言尽于此,栾公子自重吧!”不再多说,拂袖而去。
本来坐在大堂里假意喝茶的六个汉子见状,也纷纷起身随之而去。
栾飞笑了笑,起身回到县衙,径直来见赵书文,请了暂时由其统一执掌马步两军的令,然后来到侧厅,集合众人,当众宣读了这个命令。
一时之间众人哗然。
不过历来马军地位都在步军之上,再加上前任马军都头朱仝人望很高,因此时常会发生马步军联合行动、朱仝统一指挥的情况。
因此,赵书文的这个命令下来,马军这边自然不以为然,步军捕快那边的不少人也都没有理会。
唯有孙勇等寥寥几个雷横的嫡系小弟,却都表现出不忿的表情。
孙勇大声的说:“栾都头,我们步军自有步军的流程,栾都头初来乍到,统筹指挥马步两军,恐怕不大妥当。”
栾飞冷冷的说:“妥当不妥当,还轮不到你来指手画脚!”
孙勇还待要争辩,却听一人吼道:“够了!”
却见雷横走了进来。
孙勇等人见状,仿佛找到了靠山,一个个都走了过去。
雷横全不理睬,径直走到栾飞跟前,死死的盯了栾飞片刻问:“姓栾的,你又要搞什么幺蛾子?”
栾飞笑了笑说:“栾某志在荡涤寰宇污垢,给郓城县营造一个良好的治安环境,怎么就成了幺蛾子?”
雷横冷冷的说:“少他娘的扯淡!雷某虽然愚笨,但也多少看透了你的那点套路!你个无利不起早的小人,岂会有那等的好心?”
栾飞叹了口气说:“既然雷都头对栾某有先入为主的偏见,栾某也无法多做解释。清者自清,浊者自浊,是非黑白,届时自有公论。”
雷横心头转过数个念头,最终叹了口气说:“既然县令大人已有命令,雷某无话可说。只愿你做事时掂量掂量轻重,要是胆敢拿我的弟兄的血命去博你的前程,当心雷某跟你玩命!”说完,不再多说,转身愤愤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