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愤恨之下,蔣方就有一种把栾飞生吞活剥的冲动。
如今,一看栾飞出来,眼见栾飞这小贼果然相貌出众,加上又年纪轻轻,蔣方顿时觉得心里被莫名刺了一下,竟然鬼使神差吃醋起来。这小子不但比自己年轻,还比自己英俊,真是岂有此理。
眼见栾飞那小子这种情况下,还不知规矩,还不主动跟大家伙赔不是道歉,竟然装起了大尾巴狼,一副泰然自若的架势,竟然就要这样走人,蔣方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当看见众人纷纷避开,不敢拦阻的时候,蔣方心里是既愤怒,又鄙夷,暗暗恼恨这些人脓包。
好,你们脓包,我蔣方不脓包!
蔣方虽然也有点忌惮栾飞的“雄厚”背景,但还是乍着胆子出来拦人了。
原因无他,其一是他确实真的怒了,怒的不管不顾,这种情况下,便是天王老子,蔣方激愤之下恐怕也有玩命的冲动,更何况栾飞看起来还不是什么天王老子。
其二则是,大宋自开国以来便优待文人,蔣方也是文人,所以蔣方自忖就算栾飞是什么皇亲国戚或者功勋之后,自己得罪了又能如何?大不了拼了前程不要就是了,总不至于把命丢了吧。
所以,蔣方便孤注一掷,毅然决然的站出来,把栾飞给挡住了。
而孙良看见这一幕后,终于暗暗松了口气。
要是今天这满屋子的文人眼睁睁的把栾飞放走,那么可就真的彻底颠覆了孙良对这些号称为了维护公平正义而不惜命的文人的认知了。
一群连情敌都不敢得罪的文人,平时还喋喋不休为国为民不惜一死?还是省省吧。
栾飞倒是没有太过于意外,毕竟自己要真是那么轻易离开了,才是真的活见鬼了呢。
当下,栾飞看了看蔣方,暗暗沉吟不语,蔣方虽然比他大了十来岁,但栾飞只要略微一抬手指头,蔣方就会倒在地上,然后躺在床上半个月下不来地。
但仗势欺人,从来就不是栾飞的作风。
况且,这还是最优厚文人的大宋朝,栾飞更是不敢跟整个历史大潮逆流而为了。
于是,栾飞只好笑了笑,望着蔣方,很是悠闲的问:“这位兄长如何称呼?拦住栾飞,不知有何赐教?”
蔣方见栾飞这话说得礼貌,心里也冷静了一些,既然对方有礼数,自己作为文人,自然也不能丢了身份,便也淡淡一笑说:“栾公子,在下姓蒋名方,东京本地人,久闻栾公子擅长填词作诗,并且颇受师师小姐青睐。蔣方心里一直好生仰慕,今日还请栾公子露上一手,让大家伙开开眼界,这样也让我们有机会借鉴借鉴,提升一下自己填词作诗的水平,这样日后我们也能像栾公子一样能够有资格与师师小姐交流诗词。”
这番话说出,众人顿时轰然一笑,纷纷附和了起来。
毕竟,蔣方这番话,乃是名正言顺的向栾飞请教诗词创作,属于传说中的以文会友,栾飞只要懂得规矩,就说不出半点什么。
而只要栾飞接了招,到时候别说栾飞诗词不怎么样,就算栾飞诗词水准过得去,以众人职业挑刺、专业找茬的水准,到时候一拥而上,把栾飞写的诗词给批的体无完肤,也不是难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