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拾好行李,于灏帮上司拖着行李箱先到门口候着。
“一路顺风。”程姨微笑。
“家里就托给您了。”
“您尽管放心。”
祁邵珩穿好大衣走出来,人都到了门口了,又回头对程姨说,“让阿濛乖乖的,就说只要她肯听话,买礼物给她总少不了,但要是她不肯听话,等着回来让他先生好好收拾她。”
祁邵珩神色不变,俊逸的脸,薄唇却微微勾起。
家里的四下的女佣听着先生的话哪一个不是听得面红耳赤,急忙低下头去。
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说,“等着我好好收拾你!”
这潜含的意义,又岂是一个‘*’能表达地清楚的?
何况是夫妻间的用语,此‘收拾’,非彼‘收拾’,男人收拾女人,男人征服女人,在哪里最容易?
无疑是——牀上!
祁邵珩说得无所顾忌,可女佣们都是人,她们听得出来这言辞间男欢女爱的赤(裸)裸表达,羞窘的脸红也就不足为奇。
程姨望着祁邵珩修长挺拔的背影,喟叹:祁先生还真是有心了。处处在位太太考量,做着打算。
刚才那番话,看似祁先生出口轻佻地让她转达给太太那些戏谑言辞,实际上祁邵珩只不过是说给宜庄里的女佣人听得。
这么大一栋别墅,虽然极近减少数量,可佣人总归不少,尤其是家里的女佣人。
人多嘴杂,闲言碎语一多,易生事端。
昨晚出了那么大的事情,明眼人都看得出来,祁先生和太太之间略微不太对劲。
家里女佣人多,程姨懂:祁先生这是怕她们因为昨晚的事儿乱嚼口舌被太太听见,扰了太太的清静,才出此下策。
方才祁邵珩故意在大庭广众说这话,无非是想要表达一个——他和他的夫人很好,很恩爱。
不想让佣人觉得他和以濛生了间隙,趁他不在家,对她照顾不周。
真是煞费苦心啊!
程姨感慨,要是太太能看到先生的好就好了!
宜庄外。
于灏将行李箱搬上车,看着心不在焉的上司想:什么时候祁邵珩出个门要三叮咛两嘱咐的了,看这不在状态的样子,怕是人出来了,心还留在家里呢。
上午八点。
此时站在莲市机场vip候机室的于灏,觉得自己在宜庄门外的想法是再对不过了。
明明专机等了一会儿了,可就是不见上司起身。
这早上主动打电话告诉他要去伦敦的是祁邵珩,现下飞机来了不走的又是他。
他这上司到底心里在打着什么算盘?
其实,祁邵珩什么都没有想,此时的他只是静静地盯着手里的那只私人手机。
但是,手机没有丝毫反应。
不奢望她来送他,祁邵珩在等,等不来电话,一条短信也是好的。
可是,没有,那丫头连基本的送别礼仪都对他完全忽视了。
小姑娘到底是在气头上的。
长指不断抽紧,祁邵珩起身,冷唇微抿,吐出一个字,“走!”
干脆利落,却让站在一边的于灏生生听出了些许不甘心的情绪。
祁邵珩会不甘心,这太不常见。
当然,能让他觉得不甘心的人也想必十足厉害!
可于灏一定想不到那人就仅仅是一个再简单不过的小女孩儿而已。
就要上飞机,祁邵珩走到舱门前盯着手机的视线,才慢慢收回,改了飞行模式,他将手机一把丢进旁边的公文包里。
——狠心的丫头,连一声表面上客套的道别都不愿与我说吗?
叹了一口气,即使一晚没睡,在飞机上祁邵珩也一点都睡不着。
看来,他出来也是对的。
照目前的情况来看,他守着以濛,她只会抵触,他越是靠近她的排斥情绪就会越深。以濛需要空间和时间来适应她的新的身份。
既然她要,他就给她。
只是,祁邵珩只愿这段适应期不会太久才好。
否则,他真的要采取一些不必要的手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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