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解铃点头:“是白做了。但某种意义上来说,并没有白做。你在观想中经历了别人的一生,相当于又活了一辈子,虽然记忆丢失,却心境依在。这东西很玄,只能自己体悟,我也说不明白。”
我深吸一口气,对他说:“解师傅,来吧,我下定决心了,不管怎么样,我都要做。”
“好。”解铃说:“我要的就是你这种愿心。”
他走到墙根的神龛供台前,先敬了三炷香,沉默片刻,然后从桌上拿起来一支毛笔一张宣纸,回到我面前。他看看屋子里的人,说道:“一会儿我要作法,务必请各位噤声,不管看到什么只管看就是。”他拍拍我,又说道:“见怪不怪,可谓之观想境界。”这话既是说给我听的,也是说给屋子里人听的。
现在这气氛很是凝重,就连一向开玩笑的铜锁都正经危坐,不苟言笑。
解铃道:“刘洋,天眼观想之前,我要先测测你适不适合做。”
说着,他坐到旁边,看着我,一字一顿问:“刘洋,你信不信任我?”
他说话的表情一本正经,我看看他,解铃的眼球很黑,深不见底,透着一股让人舒服放松的气息。我点点头:“我信任你。”
“好,那我们亲个嘴吧!”我正惊愕,还没反应过来,解铃忽然凑近,一下亲在我的嘴上。**,这小子变态啊。我刚想挣扎,闻到解铃嘴里有一股清清的***香气,他嘴唇特别柔软,根本不像个男人。我心念一动,正愣着,忽然嘴唇一疼,被他咬出血来。亲完这一口,他坐回原位,嘴唇上是淡淡的血迹。我刚要用手去抹自己嘴唇,他摆摆手:“不要动,我们的血液融合,你才能借我的神通。”
他握住我的手,另一只手拿起那支毛笔,在墨水里沾了沾,对着宣纸,对我说:“刘洋,你现在脑子里开始想王雪,越仔细越好,她的五官,她的皮肤,她的一笑一颦,她的一切一切。”
我闭上眼睛,努力让自己回到宾馆的包房:哗哗的水响,白色浴袍的王雪,黑黑的头发,性感的双腿,我抱着她,她缩在我的怀里,粉嫩细腻的皮肤,亭亭玉立的**……耳边是解铃“唰唰”的下笔声,我大概推测出来:我脑子里想着王雪,然后通过解铃读心,再给画下来。
画着画着,听到李扬他们三人不由自主发出倒吸冷气的声音。
咦,解铃画出什么来了?
哎呦不好,一定是他画出了王雪的**。我赶紧睁开眼,不再去想。妈的,她的**让铜锁这个色鬼看见,简直是对女神的侮辱。就在我睁眼的同时,解铃也收了笔,他看着我,眼神里居然是不解的神色。李扬他们几个,一起看着宣纸上那张毛笔勾勒图发傻。
我也凑过去看画,可不看还好,一看就愣了,不由自主打个冷颤。
宣纸上确实描绘出一个人,但,但这个人并不是王雪,而是一个老男人!
难怪他们目瞪口呆,这老男人老态龙钟,满脸皱纹,前额半秃,头发稀稀拉拉,佝偻着身子像一个大虾。最诡异的是,他居然光着身子,不着一丝,裆下那物小如蚕虫,却也活灵活现。
屋子里静悄悄的,谁也没有说话,全都在盯着这张画看。
我越看这个男人越觉得慎得慌,整个后背的汗毛都竖了起来,因为这个老男人的眼神特别可怕。他在图上的模样,应该是在缓缓行走,突然一侧脸,看向宣纸外面,那个眼神既阴毒又幽怨,还带着丝丝的警觉,好像他对看到的东西,有着莫大的仇恨,恨得牙根痒痒,恨不能置之死地。
解铃松开了我的手,我这才感到整只手的手心都是冷汗。
铜锁清清嗓子,最先说话:“老刘,让你想王雪,你怎么想出个老头,你口味太重了,这是不是你的基友?”他这话虽是开玩笑,口气却异常干涩。
秦丹轻声问:“师兄,这个人是谁?”
解铃摸着自己的光脑袋,站起来,背着手走了两圈,半晌摇头道:“我不知道。”
“这老头眼神太可怕了。”李扬盯着画说:“你们觉没觉出来,在任何一个方向看过去,他那双眼睛都好像在看着你。”
铜锁站起来,换了几个不同的方向去看画,看了一会儿,摸着肩膀打颤:“还真是。我不看了,害怕,太渗人了。”
解铃把宣纸拿起来,拎在半空,看着画里的老头沉默不语。
“师兄,你还要给老刘做法吗?”秦丹问。
解铃转过脸看我:“刘洋,现在出的这种状况我也搞不明白。如果坚持天眼观想,很可能出现意想不到的情况,到时候你会很危险,很可能会……万劫不复。我尊重你的意见,你还想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