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好疼。”
昨晚被自己摔晕那个人总算是醒了酒,一脸茫然的从地上爬起来,却看到自己的两个兄弟也是横在地上,不过还好那个女人还在。
“喂!你们两个怎么回事啊,喝大了吧?还好这个女人没丢,不然我们的命可就要丢了!”
那个男人把另外两个人摇醒就有人来通知说要出发了。
“哎,这个女人还没醒怎么办啊?抗出去?”
“抗,没醒刚刚好,反正也是要装死人的。”
顾长歌迷迷糊糊之间只觉得有人挪动了自己,她的脑袋沉的像灌了铅一样。
“这女人怎么这么热啊?别不是发热了吧?”
“发热?”
一个女人的声音远远的响起来,然后顾长歌就觉得有人摸了一下自己的额头。
“哎呦喂,真烫!这女人这小身子骨发这么高的热,恐怕是过不长久,不用管她了,把她扔在这让她自生自灭好了。”
顾长歌只觉得别人狠狠的给扔到了地上,脊梁骨撞到地面上就像是要断了一样。
脚步声渐行渐远,顾长歌的眼睛还是睁不开,但是她知道自己是被扔在这里了。
还真是命运多舛呢?难不成她真的命里带煞,怎么到哪儿都要倒霉呢?
皇甫隼一早到达了边州府听到守城的将士说,昨晚有一个女人拿着影密卫的黑影令牌前来,说有人挟持了隐瞒身份进入楚国的燕国权贵时就知道那个女人一定是顾长歌。
“你是说慕容憬被人挟持了?那顾长歌会不会有危险?”
墨尘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可是淡定不下来。
“她昨晚既然能拿着黑影令牌来这里通风报信,说明她暂时应该没事,今天那些人应该会从边州过,把他们拦下来就好了。”
皇甫隼的猜测合情合理,墨尘也表示了默认,但是却没想到顾长歌是财在了自己的身体状况上。
“哎呦,姑娘,你这是怎么了?”
顾长歌跌跌撞撞的撞进了一家农户家里。
“大娘,能不能给我一口热水喝?”
那个农妇看顾长歌长的面善,黑黢黢的小脸不正常的红,用手探了探她的额头,那温度高的下人。
“哎呦,这是发热了啊,赶紧进来进来,你说你一个姑娘家家的,怎么一个人在外头还病成这样呢?”
好心的大娘给顾长歌添了衣裳还给她熬了姜汤去寒气。
捧着滚热的姜汤,顾长歌总算是舒服了一点,可是头还是疼,鼻子也塞着不通气像是要死了一样。
但是这些都是次要的,最让她抓狂的就是体内乱窜的寒气和真气时不时的撞两下,惹的她浑身都疼的发麻。
“我是个没爹没娘的,被卖给人家做了丫鬟,公子带着我还有几个姐妹往祁山去收购药材,我身体不好老是生病,这次又病的厉害,公子嫌弃我碍事,不想花钱给我看病就把我扔在前面的林子里了。”
顾长歌编瞎话的本事可是一天比一天厉害,说的那叫一个声情并茂,大娘是一点都没有怀疑。
“有钱人都这样,不把人命当事,可是这村子里没有大夫,不如这样吧,我刚要把山上打的野味带到前头的镇子上去卖,你跟我一块儿,去哪儿找个大夫瞧瞧。”
大娘赶着驴车装着一些山上打下来的野味,拿着两天毯子给顾长歌裹着,感动的顾长歌不知该如何是好了。
“我原本也有个女儿,去年嫁出去了,嫁的可远了,这都一年半了连个音讯都没有,也不知道她过得好不好。”
大娘赶着驴车有一搭没一搭的跟顾长歌说话,不知怎么的就说到了她女儿身上。
顾长歌嗓子肿起来了,说话疼也就静静的听着,听到这儿的时候,不由得裹紧了自己身上的被子。
可怜天下父母心,说的一点都没错,辛辛苦苦的把你养大,还要一辈子担心你过得好不好。
顾长歌想到了自己的母后,瞬间眼泪就流下来了,如果她当时听了母后的话,没有那么一意孤行的信任萧衍,没有不分青红皂白的袒护他,或许就不会发生后来的一切吧。
那现在她仍然是那个高高在上无忧无虑的盛世公主,受万民的敬仰,是传说中凤凰一样的人物。
父皇还是那个睥睨天下的君主,母后还是那个母仪天下的皇后。
可是一切都太晚了,全都不在了。
“哎呦,丫头你怎么哭了?”
顾长歌有些不好意思的擦了擦眼泪,“没什么,就是听您说到自己的女儿,想到我娘了,要是没发生意外的话,我这样的年级,我娘肯定也要为我谋划一桩姻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