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李傕听后,大失所望,随即脸上便又皱起了眉头,摆手道:“段煨这个老不死的东西,我让他来帮我,他却拒绝了,如今却又带着一百人到来,肯定是想劝和我和郭阿多!不见!”
李利道:“主公,段煨此次前来,手中带着圣旨……”
“圣旨?什么圣旨?”李傕问道。
李利道:“我也不知道,听段煨的语气,似乎是他从路上截过来的,这圣旨,似乎是给郭汜的!”
李傕听到这里,眼睛骨碌一转,立刻对李利道:“让他进来,我要问个究竟!”
“喏!”
李利转身走出了大帐,李傕将两名美女赶出大帐,然后重新抖擞了一下精神,过了一会儿,李利这才带着段煨来到了营帐里。
段煨一进入营帐,便皱着眉头,脸上更是有几许担忧之色,当即拜道:“段煨见过李将军!”
“你我都是旧识,不必拘礼,请坐吧!”李傕摆手道。
段煨并没有移步,而是从怀里掏出来了一道圣旨,然后举过头顶,对李傕道:“将军,这是我在华阴截获的一道圣旨,请将军过目!”
李傕给李利使了一个眼色,李利当即接过段煨手中的圣旨,然后呈现给了李傕。
打开之后,李傕匆匆一看,顿时皱起了眉头,愤然道:“郭阿多居然想用我的人头去换一个车骑将军?”
李傕见多识广,这圣旨确实货真价实,下面还有传国玉玺的印鉴,他气得直接将圣旨丢在了地上,大骂道:“好你个郭阿多,居然敢暗中投靠张彦,想用我的人头来换取你的富贵?”
段煨见李傕已经动怒,知道自己的用心已经起效。本来,糜芳按照阚泽的计策,让段煨去给李傕、郭汜二人颁布圣旨。但段煨深知李傕、郭汜二人时而联合,时而敌对,他害怕李傕、郭汜二人在事情紧急之时再度联合起来,共同对抗糜芳的大军,所以这才想出这个计策,故意把郭汜的圣旨给了李傕,激怒他,让他知道郭汜已经投靠了朝廷。之后,他再将李傕的圣旨交给郭汜,以这样的方法再来激怒郭汜,让他们两个人再无联合的可能。
“将军,再怎么说,我们都是凉州人,郭将军和将军也都是同乡,我之前劝说过两位将军,只希望你们能够罢兵。但是,我万万没有想到郭汜居然会投靠张彦,用将军的人头来换取荣华富贵……”段煨继续添油加醋的道。
“你别说了,我要亲手斩杀了郭阿多这个小人。李利,立刻召集所有兵马,今曰一定要斩杀了郭汜那个小人!”李傕怒气冲天的道。
段煨忙劝道:“将军息怒,只怕郭汜早有准备。不如我先去郭汜那边打探打探……”
“叔父,段将军说的极是啊,不如先让段将军去郭汜那边打探打探,再做定夺也不迟啊!”李利道。
李傕想了片刻,对段煨道:“也好,段兄,就麻烦你了。”
段煨抱拳道:“都是自家兄弟,何必客气?将军且在这里等待,我这就过去一探究竟。”
说完,段煨便离开了大帐,然后径直前往槐里城西,去见郭汜。
郭汜正在槐里城西的大营里,他也在同样喝着闷酒,与李傕交战已经月余了,死伤过半,而且士卒疲惫,士气低下,现有存粮,也只有维持半个月的,半个月以后,他又该何去何从?
他坐在那里,苦思冥想,觉得这次和李傕交战的毫无意义,争来争去,什么也没有得到,而且还死了那么多的部下。
在武力上,郭汜不及李傕,可是在兵力上,却是李傕的一倍还多,但是,战斗力上,却又逊色于李傕的军队,以至于截止到现在,郭汜几乎与李傕持平。
郭汜喝了一杯闷酒,心中暗想着要不要派人到李傕那里去说和,然后两个人再度联合起来,返回西凉,或者去抢掠其他的地方,然后将抢来的东西平分。
正在郭汜犹豫不决之时,帐外忽然走进来了一个人,报告道:“主公,段将军来了!”
“段将军?哪个段将军?”郭汜一时没想起来,已经喝的有些恍惚的他,便问道。
“宁稷将军段煨!”
“他来干什么?先前请他来,他不来,现在却又亲自来了,带来了多少人?”
“只有一百人!”
郭汜笑道:“看来,段煨是来说和的,正好我也有此意,先让他进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