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她习惯性的蹙了蹙眉,正要张口说话,容狄却倏的伸手,将一物塞进了洛无忧的嘴里。
酸酸甜甜的果味在口腔里散开,一点点压下了药的苦涩味道。
“这些干果,是本郡王特意让人晾制的,味道很不错,比薄荷子强,到时候本郡王会差人给你送去一些,以后喝药,就着干果,可以压去苦味,那些薄荷子,就不要再吃了。”
容狄淡淡的说着,衣袖一拂将那空的药碗便凌空飞一了院中葡萄架下的石桌上,稳稳当当的落在桌面,甚至,没有发出一丝声响。
“容狄,你把我的话,当成耳旁风么?”这男人好没道理,管天管地,居然还管上她到吃什么东西了。
连她喝了药后吃什么东西压味儿都知道的一清二楚?
容狄却是答非所问道:“洛无忧,我早就说过,你注定是我的人,在我面前,你不必隐藏自己,你的一切,我都看的清清楚楚,你想做什么,我也无一不知,我可以帮你,但是,绝对不容许你再用那样的眼神看我,你知不知道?”
“我不想和你争论这个问题,容狄,我要走了,放我离开。”
洛无忧实在不想和容狄再讨论相同的问题,就算讨论也讨论不出什么结果,这个男人,从来都是我行我素,霸道到了极点。
别人说的话,他根本就听不进去。
“这里没有马车,离进城起码也几十里地,你确定你要从这里走回去?估计还没到都城,你的脚就已经断掉了。”
容狄冷冷的瞥了洛无忧的脚:“乖乖呆在这里,到时与本郡王一起走。”
说着,不等洛无忧反驳,大掌突的松开,洛无忧一得到自由,立即从男人的身上站了起来,冷冷的凝了一眼容狄,转身进了房间。
并将房门关了起来。
容狄说的不错,这里离都城很远,她不可能这样走回去,估计还没等她走到,天就已经黑了,最重要的是,就算她想走。
那个该死的容郡王如果不许,她也是绝对走不出这个院落的,与容狄交手数次,每一次,她都处于下风。
这是一个让人很无奈的事实!
容狄看了看那紧闭的门板,,转身离开了院落,走到竹篱边的一株桃树下,轻轻拍了拍手,一道黑色的身影突的从院外的大树上飞了下来。
“找到洛无忧的丫鬟红锦报个平安。”
“是,主子。”
黑色的身影如流星般疾弛而去,眨眼间便消失在天际。
院落之中,容狄神色清冷,依旧还静坐在桃花树下,片片桃花纷飞而落,落在男子身上,男子一眨不眨的看着眼前凋零的花朵。
眼神幽远,深遂,如同午夜大海!
表面平静,内里却是波涛翻滚。
洛无忧的失常太过诡异,光怪陆离的事,他见过不少,这种情况他却是第一次见,但,据他所知,西梦族就有一种秘术,传说,那种秘术可以将人的魂魄禁锢在体内。
原本她以为,洛无忧的身体里也被禁锢着另一个魂魄,可是,明显不是,她在疯颠的时候,依旧喊着贴身婢女的名字。
这一点证明,她不是别人,她就是洛无忧。
可是,为什么洛无忧,却又不像是洛无忧,她又为何会自称本妃,她才十一岁,还未嫁人,怎么可能会自称本妃?
到底,这些迷团的线头又在哪里?
她那般的质问又是在向谁质问,明明她看着自己,可是,他却有种感觉,好像她看到的并不是自己,她透过自己看到的却是另一个人,另一翻景象。
她的挣扎的场景为何会那般的像……是正在遭受着侵犯?
不可能的!
容狄脸庞突的仿佛结了霜,在心底狠狠的反驳了自己的猜测,他调查的很清楚,那样的事情,并没有发生过,所以也根本不存在他刚刚的那种猜测。
可是,这又如何解释,她对所有的男子,似乎都有种抗拒感?
不,也不是所有人,至少有一个人,却是例外的。
也只有面对那个人时,她才不会这般冷漠,也不会这般的激动和争锋相对,性情反而转变的极为乖顺平和。
想到此,容狄不由狠狠的蹙了蹙,心更是有种不舒服的感觉。就好像是,原本属于自己的东西,被别人觊觎抢走了一般。
红唇轻掀,无声的吐出一个名字。
容狄狭长如黑曜石般耀眼的眸子里,亦是寒意森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