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丈却大笑道,“不错不错,果然是两全其美!”
监院道士心往下沉,方丈此言一出,事情就定下来了。
“我决定了,龙泉担任知客,修竹担任法事。”方丈一锤定音。
监院道士感到无力,别看他平时威风凛凛,但是在方丈面前,只能做个受气的小媳妇儿。
“方丈赏罚分明!”孑然笑着说道。
方丈却转向孑然,“师弟,孩子们的事情办完了,下面到你了。”
孑然愣住了,“我?方丈这是何意?”
方丈呵呵笑了,“师弟,你一走就是二十年,如今回来了,致虚观正是多事之秋,你身体转好,过来帮我如何?”
监院道士手脚冰凉,方丈这是想干什么?
孑然连连推辞,“不行不行,我离开太久,对道观不熟悉。”
方丈摇摇头,“你谦虚了,刚才那些证人,就和你熟悉得很。”
孑然知道,方丈这是在暗示,他在道观还有心腹,如果不肯办事,那些出来作证的心腹就要倒霉了。
“方丈师兄高明,我服了,不知你想怎么安置我?”孑然光棍说道。
方丈抬手,“肯定不会让师弟你为难?”
“这个方丈?”监院道士气息微弱,哀哀发声。
以孑然的威望身份,要想在致虚观给他安排职位,怕是要他这个监院道士退位让贤了。
“这修竹害人不浅,你救活孑然和我抢职位,害我太苦!”
方丈发话了,“监院的职位嘛?”
监院道士痛苦闭上双眼,道观苦熬三四十年,一朝丧失,这种痛苦比死更难受。
随之方丈的话如同天籁,“肯定不能给你,监院做的不错,不能无故撤他!”
“方丈英明!”监院道士如蒙大赦。
这大悲大喜的急剧转换,让监院道士年迈的心脏受不了。
方丈随即说道,“特事特办,致虚观另设一职,名为传功道士,负责传授武功法术,孑然师弟,这位子你可坐的?”
“传功道士好像并无先例?”
“这次黑风匪徒来袭,道观暴露许多问题,许多道士道童缺少操练,必须重视起来。”方丈解释。
孑然爽快答应,“好,这个传功道士我当了,不过岳文要来帮我。”
方丈点头,“可以!”
监院道士欢喜没过多久,再度陷入低落。
传功道士这个职位新鲜,但是看方丈的用意,根本就是为了搞平衡,牵制监院道士。
监院道士预感到,以后自己一家独大的地位,铁定不保了。
孑然虽然离开多年,却树大根深,潜藏不少心腹,又有岳文这个得力干将,足以个监院道士分庭抗礼。
这次,监院道士苦心经营,总算将龙泉推上知客道士的职位。
可是孑然一出手,转而将唐楼推上法事道士。
这两方一平衡,监院道士和孑然二人,竟是分庭抗礼的局面。
大殿内的众多道士,都是人老成精的油条,转眼想明白这一点,看向方丈的眼神,都带着敬畏。
不愧是隐居幕后的老头子,撇开修士身份不谈,这份手腕心计,足够将所有人玩弄于鼓掌。
看来这些年,监院道士有些事情做得太出格了,方丈这是存心敲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