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楚焕东又怎么会轻易放过她。
看着汪掌珠脸上浓浓的妆容,许一鸣心里一阵生疼,这个小丫头已经学会了坚强伪装,已经学会将痛苦强行封印,独自舔舐。
他心中又是难受又是自责,只觉得自己能够给予汪掌珠的太有限了,他恨不能一下就能抹去她心中那些深深浅浅的伤痕,除去堆在她心头的忧愁,让她重拾旧日的笑颜。
汪掌珠坐在那里,毫无来由的觉得紧张,许一鸣其实并没有盯着看她,可是她却觉得他的眼光无处不在,间杂着还有苏晏迟不着痕迹对他们的暗暗打量,虽然葛澄薇依然装作若无其事的在那里和大家胡乱说笑,可是她知道他们几人之间已经不再像表面看着那么平静,平静之下有着波涛汹涌。
幸好,这个时候佟家宝和邱梓铭来了,两个人还各自带了个女伴,四个人莲花妙舌巧簧于包厢里,场面立刻热闹起来,紧张的汪掌珠微微松了一口气。
大家开始介绍,单身汉佟家宝带来的是女伴,有妇之夫邱梓铭带来的是女性好朋友,弄了半天,桌上的四名女性,只有汪掌珠是苏晏迟名正言顺的老婆。
两杯酒下肚,场面开始有些混乱,邱梓铭扬言大家多日没聚,今天一定要喝个尽兴,红酒撤下,换上白酒。
苏晏迟急忙维护自己的老婆,说汪掌珠昨晚又发烧了,不能多喝了,在座众人都知道汪掌珠前些日子大病了一场,今天的脸色也不是很好看,于是都放过了她,但她可以放过,苏晏迟就要多喝,苏晏迟很有担当的应承下来。
葛澄薇见邱梓铭开始给众人倒酒,不担心自己,倒是悄声问身边的许一鸣,“你这些日子不是胃疼吗?”
“没事,我的胃很好,再说了,今天大家是为我庆祝来了,我必须多喝。”许一鸣笑得十分爽郎,因为之前喝过一点酒,眼睛精亮,有意无意的看了汪掌珠一眼,像是浮着一点幽深的光,显然是不领葛澄薇的情。
大家拼起酒来,都成了当局者迷,又说又喝酒,都好像嫌一张嘴不够用似的,只有喝着白水的汪掌珠看得清楚,葛澄薇言谈间看着许一鸣的眼神带着毋须言表的眷恋,她是众所周知的强势女子,可在自己恋慕的男子面前,敛去刁蛮任性,不过是个女人。
葛澄薇很是有些酒量,看着身边鬓发如裁,朗眉星目,年少有为的许一鸣,她越发的不能自拔,她其实比谁都清楚许一鸣根本没有可能爱上自己,即使汪掌珠嫁人生女了,她依然半点把握都没有。
这些年来葛澄薇对汪掌珠的维护,只因许一鸣维护着汪掌珠,她只想着,能和他一起为同一件事或喜或忧也是很好的。
许一鸣喝着酒,抬头就望进一片柔情,他只若未懂,垂了眼睑,闲着没事般剥着眼前的大虾,汪掌珠最爱吃大虾,但却最讨厌剥虾壳,许一鸣眼前的小碟里已经摆了好些剥好的虾,只是再也无法理所当然的送到那个爱吃虾的小姑娘面前了。
秦然不是傻子,原来他就感觉到了葛澄薇心里有人,这些日子来他早就看出了葛澄薇喜欢的是谁,如果许一鸣也喜欢葛澄薇,他到是可以开诚布公的跟许一鸣谈谈,或者来个公平竞争,可是偏偏落花有意流水无情,人家许一鸣对葛澄薇那是半点意思都没有,葛澄薇明显是剃头挑子一头热,他就算卯足了力气想跟许一鸣争争,人家都不给他机会。
看着葛澄薇温柔的眼神总是投注在许一鸣身上,秦然气得半死,端起酒杯一口喝光,杯子用力放回桌面,凶恶低吼:“好酒。”
桌上众人都吓了一大跳,再不明所以也能感觉到他生气了,都识趣的不去惹这位大少爷,只有葛澄薇瞪了他一眼,“别借酒装疯啊,如果你再这样跟自己过不去,下次我可不带你玩了。”
秦然正低头想再喝一杯酒,听葛澄薇这不紧不慢的声音,一口酒没下去,呛在喉头,咳嗽了半天,惹得大家好一阵笑。
苏晏迟本来酒量就一般,替汪掌珠喝了两杯,整张脸粉嫩粉嫩地,搭着汪掌珠的肩膀,笑晏晏的看着别人的热闹,偶尔侧头望向汪掌珠时,黑眸亮亮的,迷死人不偿命般。
汪掌珠没有喝酒,脑袋却如同浆糊一般,她不知道月老到底要怎么样安排这些人的姻缘际遇,她身边就坐着这么几个人,怎么就乱成一锅粥。
月老让他们每个人心上都沉淀了一个名字,让别人无法再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