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就是一肚气,从,从一个星期前第一个人来找他后,老葛就像是中了邪一样,天天把自己关在房里,叫他来下棋也不搭理我。”老人吸了一口烟有些不高兴的说。
“您还记得第一个找他的人长什么样吗?”我也点燃一支烟问。
老人点点告诉我们,他记得是一个星期前的一天下午,他和葛孝就是坐在这里下棋,忽然来了一个牛高马大的人,看穿着很邋遢说话也很粗鲁,一看就不像是从事考古研究的,那人来找葛孝说是有事。
“当时葛孝正在和我下棋,让那人有事等下完了再说,那人就坐在这个地方。”老人指着云杜若坐的位置说。“那人好像很焦急和烦躁,还没等我们下完他就急不可耐的拉着老葛说有急事,结果棋都让那人给撞乱了。”
“那人找葛老到底有什么急事?”云杜若好奇的问。
“老葛当时就和那人急了还赶他走,结果那人小心翼翼拿出一样东西让老葛看,谁知道老葛就看了一眼就愣住,目瞪口呆的问那人东西是从什么地方来的。”
“是什么东西?”我问。
“我和老葛干了一辈考古,什么稀世珍宝没见过,也没见老葛那样激动的,那人手里拿出的就是一块泥土上面有印记,但我没看清印的是什么。”老人说到这里脸上露出不满意的表情。“老葛当时好像还生怕被我看见似的,又不是什么宝贝看把他稀罕的,也不和那人争执拉着他就回房去了。”
为什么一块泥土能让葛孝如此的激动?我和云杜若对视一眼,老人说从那天开始葛孝就再没来下过棋,而那人也没有再来过,也不知道葛孝在折腾什么。
“那人长什么样?”云杜若职业性格认真的问。
“很普通的长相没什么特别的,就是那种看一眼不会记住的样,都过了这么久了我哪儿还能记住,就是个很高长的也挺壮实。”
“那人说自己叫什么名字吗?”
“没有,那人把东西拿出来后,老葛就连忙拉他回去了。”
我揉了揉眼睛不知道是不是阳光的原因,又开始变得模糊看对面的老人也看不清,我一边揉一边继续问。
“您有没有记住那人有什么特征吗?”
“你怎么了?”云杜若见我不停揉眼睛关切的问。
我摇摇手示意我没什么事,可眼睛好像真的有问题,之前只是模糊最近开始有些疼痛,云杜若见我眼睛都被我揉红,担心的站起身向老人告辞,拉着我说眼睛是大事不能再拖下去,她先陪我去医院检查。
看老人的样估计他也没记住什么,既然葛孝不在只有过几天再来,看云杜若如此紧张为了让她宽心我答应去医院。
刚走了几步就被身后的老人叫住,他若有所思的对我们说。
“那人我实在记不起有什么特征,不过那人穿着看上去挺脏的,衣服上全是油渍还有骨屑,哦,对了,他不小心撞乱了棋盘,老葛带着那人走了以后,我清理棋竟然发现上面沾着肉沫。”
“……”我一愣立刻走了过去焦灼的问。“除了这些还有什么?”
“也没什么了,就是那人不小心撞乱棋掉落在地上,他拾起来的棋上全是油腻腻的东西,好像满手都是油。”
“您好好想想,那人左边眉毛上有一颗痣。”我焦急的问。
老人想了半天一拍大腿不住的点头肯定的说。
“对!我记起来了,那人眉毛上就是有一颗痣。”
我深吸一口气看向云杜若,在检查金成义尸体的时候我们都看见他眉毛上有一颗很明显的痣,老人的描述和金成义很相似,他是身上当然会沾满油渍。
金成义如今被杀,而他之前竟然来找过葛孝,老人说已经很多天没见到葛孝来下棋……
我和云杜若几乎都想到了什么,快步冲回到葛孝的房门口,云杜若已经掏出了手枪,我向后退一步猛然一脚踢开房门,里面迎面而来的是一股令人寒凉刺骨的冷气。
房间里的空调被开到最冷,我和云杜若小心翼翼走进房间,然后目瞪口呆的停留在原地,我们已经无法分别坐在椅上那人是不是葛孝,即便云杜若手里握着枪我还是看见她的手不经意间抖动一下,即便她见过再多的凶案现场,我相信眼前这触目惊心骇人听闻的一幕她多少有些不适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