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百里倾云柔嫩的玉臂,宇文潇只觉眼前一阵恍惚,疗伤那晚她那白皙滑腻的胸脯和肩头顿时浮现在了眼前。尤其是看到那粒象征着纯洁的守宫砂,宇文潇不想欺骗自己,他突然觉得很安心,很高兴。一股淡淡的女子体香传入鼻中,宇文潇一怔,有些克制不住自己的一扭头移开了视线,口中尽量冷冷地说道:“你不守妇道,随意与陌生男子纠缠,本王为何指责不得?公主听好了:以后不准与冷少情如此
接近,更不准再在他面前搔首弄姿地跳什么舞!否则休怪本王不客气!”
搔首弄姿?宇文潇,你混蛋!
好好一曲《梁祝》,博得了冷少情满口的赞扬,可是到了宇文潇口中,怎么就变得那么猥琐龌龊了?简直是对两人的侮辱!百里倾云的眼中翻涌着隐忍的怒气,口中冷笑一声说道:“不客气?不客气王爷又能怎样?妾身不曾跟任何人纠缠之时,也不见王爷对妾身如何客气吧?再不客气……了不起真的请王爷赐妾身一纸休书,将
妾身休回皇家,妾身求之不得!”
宇文潇冷笑一声说道:“一纸休书休回皇家?公主倒是有恃无恐呢!莫非公主是想激本王写下休书,你好带着这清白之身另嫁他人?那么公主想嫁给谁?冷少情吗?”听得出宇文潇语气中的讽刺之意,百里倾云气得指尖发颤,嘴唇发白,咬牙说道:“王爷休要侮辱妾身,更不可侮辱安阳王!妾身虽丑,但自从嫁入安逸王府,眼中心中便只有王爷一人,何曾有过其他的男
子?倒是王爷您,几曾将妾身放在眼里?更别说放在心里了!平心而论,王爷有何资格对妾身冷嘲热讽?”
“眼中心中便只有王爷一人……”这句话听在耳中,宇文潇眼中的怒气陡然消失,他怔怔地看着百里倾云,第一次透过她表面的平静,看到了她内心深处的苦涩。似乎是被这抹苦涩打动,他居然叹了口气,低声说道:“对不起,我……不是
故意,实在是我心里……”
……有着太多的秘密,只可惜这秘密,我却无法与你分享。
就要掩饰不住心中的痛苦,宇文潇突然转身,快步而去。可是走了几步,他却突然脚步一顿,头也不回地问道:“方才那首曲子……叫什么?”
百里倾云一怔,不由自主地答道:“叫……《梁祝》。”
“梁祝?”宇文潇轻轻重复了一遍,突然叹了口气说道,“方才那句‘搔首弄姿’我收回,公主的舞姿其实……绝美无双,胜过‘京城第一舞娘’夜妖娆数倍。”
京城第一舞娘?原来夜妖娆还有这样的外号?可是宇文潇这算什么?方才骂得那么狠,如今又夸得这么重,他……说话风格也太多变了吧?
似乎觉察到了百里倾云的不屑,宇文潇淡淡地笑了笑说道:“怎么,不稀罕我这样说?或许你还不知道,能逼我将说出口的话收回来的人,你是第一个。”
扔下一句话,宇文潇不再多言,很快离开了花园。百里倾云倒是一愣,继而不解地皱眉:我几时逼过你了?是你愿意收回的好不好?
不过话又说回来,因为这句话,百里倾云的心中也很是异样,方才的怒气也不知不觉消散了不少。因为她突然发觉,宇文潇心中似乎也有着不为人知的痛苦。
幽幽地叹了口气,百里倾云还未来得及说什么,重新回转的月无泪已经兴奋无比地嚷道:“公主!公主!你发现了吗?王爷吃醋了!这说明王爷还是很在乎你的!”
“吃醋?”百里倾云自嘲般冷笑了一声,“他为我吃醋?省省吧,除非天下红雨!”
“真的啊!是真的!”月无泪急了,一把抓住百里倾云的手急切地说着,“公主你还不曾看出来吗?王爷方才之所以那么生气,就是因为你与安阳王走得太近,因此他吃醋啊!”
“他只是怕我坏了安逸王府的名声,几时为我吃醋了?”百里倾云哼了一声,淡淡地说着,“他若真的在乎我,平时便不会那么对我!你难道没有听到刚才他骂得有多难听?居然说我搔首弄姿……”“可是王爷将这句话收回了呀!”月无泪抚着自己的下巴,眼眸亮亮的,似乎很看好二人之间的未来,“而且王爷还说,普天之下能逼他将说出去的话收回的人,你是第一个。公主,这说明你对王爷来说,是
特别的……”
百里倾云怔了怔,苦笑一声说道:“是特别的,不过是‘特别丑’而已。倘若王爷也能够如安阳王一样忽略我的容貌……”“会的!一定会!”月无泪信心十足地说着,真不知她这信心究竟从何而来,“公主,你难道没有觉得,自从你治好了夫人的怪病之后,王爷看你的眼神已经大不相同了吗?这说明王爷正在渐渐看到你容貌之
外的东西,否则方才他就不会为你吃醋了!”
又是吃醋?今儿是什么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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