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宇文潇轻轻挣脱了初弄影的手,“回答公主的问题。”“我……”初弄影一怔,拼命眨动着眼睛,陡然咬牙说道:“你若要害夜姐姐,何必亲自动手?你也知道月无泪若是在厨房出现必定引人怀疑,难道你不会暗中指使其他人下手吗?你从不与府中其他下人来往
,若是指使旁人,自然就没有人怀疑你了……”
很好,等的便是你这句话。百里倾云微微一笑,点头说道:“本宫知你,必定会这样说。王爷,如今事情很明显了。安逸王府中自然不会有藏红花,凶手若要用,只能去药铺中买。咱们只需在附近几家药铺暗中查一查,昨日府中究竟
是谁曾经去买过藏红花,再问一问他是受了何人指使,一切岂非就都真相大白了吗?”
其实真相到底如何,还不够清楚吗?
宇文潇心中苦涩难言,咬牙点头说道:“正是如此,本王立刻动手彻查此事,看看究竟是哪个胆大包天的奴才居然敢明目张胆地伤害人命!”
初弄影张口结舌,满脸大祸临头的恐惧,但是那提溜乱转的眼珠却告诉所有人她正在谋划着什么。
百里倾云点头,拂一拂衣袖站了起来:“如此,妾身便回纤羽阁等候王爷的好消息。夜姑娘,你好好休息,妾身告退。”
冷笑一声出了飒然居,月无泪兴奋之极:“公主!其实他们已经明白凶手是谁了,只不过都不肯当面承认而已!想不到初弄影为了陷害你,居然连王爷的亲身骨肉都敢杀害,这下王爷还能饶得了她?”
“饶与不饶,我不管。”百里倾云淡淡地冷笑着,目光平静,“我只是不喜欢被人冤枉,替人背黑锅!是我做的,我不怕承认,不是我做的,别人也休想冤枉我!”
“就是,且让王爷后悔去吧!”月无泪连连点头,颇为解气,“居然敢打公主,还说得那么难听,坏死了……”
“公主留步!”
宇文潇居然一路追了出来,紧走几步拦在了百里倾云面前。百里倾云微微冷笑,面上恭敬谦和:“王爷还有何吩咐?方才不曾听明白,还是依然不肯相信妾身的清白?真假自有分晓,不必急在一时……”
“本王只是想问一问,公主昨日是否一直与少情在一起?”宇文潇目含痛苦,声音微微发颤,“公主一夜未归,但看样子并未受什么委屈,身上又带着……”
“兰花香?”百里倾云微笑,笑容淡雅如兰,“王爷说的不错,昨日妾身的确一直与少情在一起,并在他种植兰花的飞川谷留宿了一夜。”
“少情?”宇文潇双手倏地握紧,克制不住满心的痛苦失落和醋意,“你居然直呼少情的名字?你们……你们……”“王爷放心,少情如今只是妾身的朋友,知己。”百里倾云依然微笑,将满心伤痛掩盖在绝美的笑容之下,“无论如何,妾身如今还是您的王妃,就算心中有了他人,在王爷赐给妾身一纸休书之前也必定会安
守本分,否则既侮辱了少情,也侮辱了王爷,更侮辱了妾身自己。”
心中有了他人?这话你一开始便对我说过,原来是……是真的?宇文潇的心尖锐地一痛,脸色渐渐莹白如玉:“既然如此,你为何还要夜不归宿,在其他男子家中过夜?”“因为少情比王爷信得过妾身的清白,妾身如今最需要的,便是朋友或者亲人的信任与支持。”百里倾云淡淡地开口,尽力保持着表面的平静镇定,“只可惜,王爷身为最应该信任妾身的人,却偏偏对妾身最
不信任。想想王爷昨日的所做所言,妾身其实并不想再回来,却不愿永远被人冤枉,这才……”
情知自己昨日所做的一切对百里倾云而言的确是一种巨大的伤害,宇文潇也觉满心悔恨,却咬牙说道:“但药方的确是你亲手所开,药又是你贴身侍女送来,你要本王如何不对你起疑心?你……”“王爷,或许妾身该说你这叫关心则乱。因为夜姑娘怀的是你的孩子,因此你便失去了最基本的的判断力。”百里倾云冷冷地打断了他的辩解,“可是你知道吗?当少情明白事情的经过,第一句话便是,不是
你,那等狠毒之事,你做不来,不是你。”
宇文潇浑身一震:“少情他……他真这样说?”“千真万确。”百里倾云点头,慢慢转身,“少情替你辩解,说你是当局者迷,并说你有心结,因此才容易被宵小蒙蔽。妾身不知你究竟有什么样的心结,但少情既然如此说,那你必定有你的苦衷。罢了,如
今事情还悬而未决,说什么都为时过早,妾身先告退了,王爷还是快去照顾夜姑娘吧。”望着飘然而去的身影,宇文潇猛一踉跄,心中好不难受:不是你,那等狠毒之事,你做不来,不是你,少情,我怎就没有你那样一双眼睛,能够看到事情的真相?还是说你对百里倾云真的情有独钟,即使
看不清真相,你也会选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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