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百里倾云一怔,“王爷你……”
“装糊涂?”宇文潇冷笑,倒看不出是假装还是真的恼了,“少情已跟我说了实话,那日你随他去飞川谷赏兰,夸他如月儿,说我如太阳,他问你喜欢太阳还是月儿,你便回答你要‘将心向明月’……”
百里倾云目瞪口呆,倒是不曾想到许久之后冷少情居然还会提起这些话。然问题是那个时候她对宇文潇满心失望,那句话中的“明月”其实是宇文潇好不好?
“王爷你误会了,”百里倾云微红着脸,“那两句话是我说的不假,可其中的‘明月’其实是……是你啊!那个时候我对你早已……可是你对我却……我又能如何?”
“什么?我?你说真的?”宇文潇闻言大喜,简直眉飞色舞,“倾云,你没骗我?”“没有,我发誓,真的是你。”百里倾云哭笑不得,一叠声地保证,“王爷,倾云这一生已经钟情于你,再也不会改变了。我虽喜欢少情,却也如你对夜姑娘一样,视他为知己、朋友,无关男女私情。或者我
可以这样说,倘若没有王爷你,或者我与王爷从未相识,那么我或许会对少情动心,但如今……”
宇文潇满心喜悦,眼眸清亮:“如今怎样?”
百里倾云呵呵一笑,文绉绉地回答:“我送了少情那样两句话,便也送你两句话吧。如今我是,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
宇文潇一抿唇,突然笑了起来,笑得好美,好得意:“嗯,我喜欢。倾云,这两句话也是我想说的。”
“如今可放心了?”百里倾云无奈地挠了挠眉心,“我去叫无泪来吃饭,王爷,你先稍候。”当下百里倾云不再多说,立即将月无泪叫来,吩咐她把几道菜都拿下去热了热,然后重新端上了桌。月无泪用力瞅了百里倾云一眼,带着气说道:“王爷,公主这媒做得如何了?你可让公主清醒过来没有?
”
宇文潇挑唇一笑:“放心,你家公主已经彻底清醒,不会再为我做媒了。我已说过,这颗心小得很,只容得下一个人,要么是她,要么是旁人,要她自己决定。”
哪有?你方才不是这样说的!百里倾云大为不服,砰的一拍桌子站了起来:“王爷!你方才明明说你心中只容得下我一人,何时说过让我自己选?你……”见她如此容易便被宇文潇诓出了真心话,月无泪大为“鄙夷”,眉梢眼角却满是松了一口气的笑意,撇了撇嘴说道:“啊哟!这会儿知道紧张了?也不知道是谁啊,巴巴地为自己的夫君做媒?奴婢瞧是整天研
究草药研究糊涂了……”
“嗯……”百里倾云讪讪然地坐了下来,“居然敢这样说我?我看是你的胆子被草药养肥了……”
“哈哈……”
宇文潇与月无泪开心地大笑,爽朗的笑声传出去老远老远,羞得百里倾云端起饭碗挡住脸,假装没有听到。
可是她的心里,却依然有着浓重的疑问:宇文潇既然童身未破,那就说明他不止与夜妖娆之间清清白白,而且根本从未与任何女子有过肌肤之亲。
然而莫忘记之前,“好色安逸王”的名声可是传遍了整个月华城的。人人皆知安逸王宇文潇好色成痴,整日穿梭于城中各烟花场所,红颜知己满天下。无论哪家的花魁、头牌俱都逃不过他的手心。
可是今日看来,所有的一切根本都是假象,他是整日流连烟花之地不假,却也只是“流连”而已,真正的风流而不下流,洁身自好得令人难以置信。
既然如此,他又为何任由旁人误会他是个只知猎艳的好色之徒?甚至生怕别人觉得他不够好色,不惜在大婚当日逛青楼、捧花魁?百里倾云并非笨蛋,因此她很容易便可以猜到宇文潇此举必定是为了掩饰什么,他以“好色”为名掩饰着他真正的目的。能令他心甘情愿做出如此牺牲的,必定不是小事。那么,会是什么事那么重要呢?何
况如他所说,这件事关系着无数人的身家性命……心中挂念着初弄影的伤势,每天一大早百里倾云便亲自去为她查看伤势,清洗换药。得益于安逸王府中存有疗效最好的伤药,百里倾云又是金鼎国数一数二的医道高手,因此几日之后,初弄影后背的烫伤
便已基本无碍。虽消除疤痕还需要一些时日,但已不再疼痛,日常活动更是不受任何影响。因受皇上托付查找谣言一事的幕后主谋,这几日宇文潇早出晚归,行色匆匆,也不知是否查到了什么头绪。不过令人稍稍安心的是,或许是御林军的威慑起了作用,这几日街上的行人虽渐渐多了起来,但谣言却并未进一步扩大,混乱的局面似乎在渐渐恢复。gfbmmjD6vtLSaDjNAMr7x+cAJfrxmldLwH/ZzyO8z5GisJlPbdeDIGJfyq9N6ALntkPrNLIFSkmT6M4KHQWJr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