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潇也意识到自己失言,但又不愿徒然令秦莫忘的处境变得更加危险,便微微一笑说道:“你不必管我是如何知道的,总之这件事并非秦莫忘所为。倾云,你信不过我?”
百里倾云眸中似乎有精光一闪而过,接着却又温和地一笑:“我自是信得过王爷,王爷既说不是,那便不是吧。既然如此,究竟是什么人在兴风作浪呢?”
王爷,你要我信你,那你呢?你为何不肯相信我?即便到了现在,你依然对我怀有戒心,是不是?也难怪,否则我们已经大婚这么久,你为何依然连碰都不碰我一下?
不知是不曾看出百里倾云眸中的失落,而是看到也假装不知,宇文潇接着说道:“倾云,你不必为这种事烦心,我会处理。无泪那边,你一定记住不可打草惊蛇,免得节外生枝。”
百里倾云点头,突然觉得头昏脑胀:如今的局势好乱啊!五公主,如果此时你还活着,你会怎么做?我虽占据了你的身体,灵魂却并不属于这里,我该怎么做呢?
不知宇文潇究竟是怎样安排的,至少在表面上,百里倾云并未看出安逸王府与往常有任何不同。便是自己这纤羽阁周围,也依然如往常一样安静、平静,半个人影都不曾多。
因为不放心,她曾经偷偷问过宇文潇,宇文潇却并未多说,只说他一切都已安排妥当,就算月无泪真的有什么不轨之心,也决计翻不起什么风浪来。
百里倾云见状自是不好多问,只得尽力在月无泪面前装出一副平静无波的样子,免得被月无泪看出破绽,从而坏了宇文潇的大事。
然而就在这一片平静之中,意外突然降临了。而且那意外来得如此迅速,不只是其他人,就连精明睿智如宇文潇,也始料未及。
这日一大早,宇文潇陪百里倾云与月无泪吃过早饭,便匆匆离开了王府,说要去找冷少情共同商议查找主谋之事。
主仆二人自是不会多话,收拾齐整之后到安宁堂转了一圈。不过因为情形与前几日如出一辙,是以半个时辰之后两人便重新回到了纤羽阁。
苦笑一声,百里倾云无奈地开口:“若总是这样,我倒是清闲了,只可惜空有一身医术,一腔救死扶伤的热血,却偏偏无处施展,这简直……太讽刺了。”“可不是?”月无泪也跟着叹气,为百里倾云倒了一杯热茶,“真不知这谣言还要闹腾到什么时候,闹得百姓们人心惶惶,连病都不敢看了!皇上也真是的,堂堂一国之君,居然连几句谣言都压制不了?这也
太……公主,喝茶。”
“无泪,小心说话,免得祸从口出。”百里倾云嗔怪地看了她一眼,接过热茶喝了几口,“况且你不懂,若想令谣言消失,‘堵’永远是最糟糕的选择,否则也不会有‘防民之口、甚于防川’的说法了。”
月无泪似懂非懂,皱眉问道:“堵是最糟糕的选择,那怎样才能令谣言消失呢?”
“设法证明谣言只是‘谣言’,并非事实,谣言岂非就不攻自破了?”百里倾云笑了笑,说出的话颇有几分哲理,“如今百姓们只是被幕后主谋欺骗迷惑,待王爷将主谋揪出,谣言自然就会跟着消失了。”
月无泪点头,还未来得及说什么,便见初弄影规规矩矩地走了进来,恭恭敬敬地屈膝见礼:“弄影见过王妃。”
“初姑娘免礼,”百里倾云含笑点头,“有事吗?是否背上的烫伤又有不妥?来,本宫为你……”“哦不,不敢劳烦王妃,弄影背上的伤已经好了。”初弄影忙摇了摇头,笑得谦卑,“弄影此来是想告诉王妃,两日后便是重阳节,潇哥哥会像往年一样设宴,邀府中众人一同饮酒赏菊。其中颇有意思的一件
事便是吃蟹,大家伙儿每人一只,吃完之后比一比谁吃出来的蟹壳最完整。潇哥哥有令,获胜者可获得一百两纹银的奖励。”
百里倾云仔细地听着,听到此处不由笑了起来:“果然很有意思,吃蟹算得上是一门特殊的艺术,以前本宫虽也吃过蟹,但总难令蟹壳保持完整。”
在现代社会,百里倾云的确也是吃蟹的爱好者,只不过她吃起来比较野蛮,待一只蟹吃完,那蟹壳便被她折磨得粉身碎骨,绝无可能拼出一只完整的蟹了。一旁的月无泪闻言,不由翻了翻白眼,哼了一声说道:“公主这是在笑话奴婢?您以前吃的蟹都是奴婢替您拾掇的,既然您嫌蟹壳不完整,怕赢不到那一百两纹银,那两日后的重阳佳节您便自己动手好了。
”
“呃……”百里倾云暗中吃了一惊,这才省及自己无意之中险些漏了破绽。伪装得时间越久,便越有一种与真正的五公主心灵相通的感觉,不知不觉间,百里倾云早就觉得自己便是货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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