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是不曾看出百里倾云的疑惑还是故作不知,宇文潇接着便笑了笑说道:“时辰不早了,既然事情已经查清楚,倾云你便早些歇息吧,剩下的事我会派人处理。”
“好。”百里倾云点头,也不再试图追问,“那……王爷呢?”
“我与少情还有事要谈,”宇文潇看了看冷少情,“你自管歇息,不必管我。”这几日二人虽然同住飒然居,却一直是分床而睡的。百里倾云睡了宇文潇的床,而宇文潇则睡在外间的软榻上,令百里倾云松了口气的同时苦笑不已:这宇文潇可真是一朵奇葩,奇葩得让人凌乱。之前自
己丑到极致之时,他不愿碰自己也就罢了,可是如今才知这五公主容貌如此绝美,而且他也并非不爱,却为何依然不肯迈出最后一步,只肯将自己当仙子一般宠着?
宇文潇与冷少情结伴出了飒然居,初寒醉施礼之后也退了下去。待他们走远之后,百里倾云突然一笑说道:“无泪,你觉得如何?”
“王爷在撒谎。”月无泪语出惊人,却一语击中要害,说得十分肯定,“公主,初弄影一定是幕后主谋,荷露不过是她的工具而已,她杀死荷露也并非为了自保,而是灭口。只可惜……”
“只可惜我们没有证据。”百里倾云思索着,慢慢地坐了下来,“之前王爷还急不可耐地想要令初弄影自己露出马脚,可是今晚为何突然力证她的清白?”
月无泪自然也万分不解,皱着眉头思索了片刻,突然压低声音说道:“公主,不然奴婢悄悄去打探一下王爷和初弄影的动静?”
“没用的。”百里倾云摇头,“你功夫不及王爷,绝无可能靠近他而不被他察觉。而王爷既然如此说,那就说明初弄影也早有防范,即便你去打探也发现不了什么。”
月无泪泄气:“那怎么办?”
百里倾云静了片刻,一抿唇说道:“静观其变。王爷既然这样做,那自然是有他的道理。但是不管怎么说,他应该并无害我之心,我看得出来,他对我的心意不是假的。因此……他另有苦衷也说不定。”
月无泪点头:“只能如此了。王爷也真是的,您与他是夫妻嘛,有什么事不能开诚布公地好好说呢?为何一定要这样遮遮掩掩?最亲不过枕边人……”
话虽如此,但……自己还并非宇文潇的枕边人不是吗?两人虽已成亲日久,之间却一直清清白白,从未享过鱼水之欢,又能亲到哪里去?借口与冷少情有事要谈离开飒然居,宇文潇却径直上了屋顶,坐在屋檐上一语不发。冷少情倒也沉得住气,面对着夜空中的明月大声赞叹:“哇!月色好美,当与佳人共赏。只可惜……你虽是佳人,却是个
男子,我又没有龙阳之好……”
“让我安静一会儿可好?”宇文潇白了他一眼,示意他在自己身旁坐下,“我心中本来就够烦乱了,你还在此胡说八道。”
“我哪有?”冷少情嘻嘻一笑坐了下来,“你方才说谎欺骗倾云之时怎的那么兴高采烈?居然连眼睛都不眨,将谎言说得跟真的一样。你给本少爷从实招来,初弄影究竟如何要挟你如此胡说八道的?”
宇文潇沉默,片刻之后突然苦笑:“你也说我是受人要挟了,那你为何不想一想,这世上能要挟我的事情能有多少?”
冷少情眉头微微一皱,陡然吃了一惊:“你是说她拿安逸王府的秘密要挟你?”
“正是。”宇文潇又苦笑了一声,满脸彷徨无助,“你以为我愿意欺骗倾云吗?我只是有苦难言……”
将月无泪方才所说的一切告诉冷少情,宇文潇似乎连叹气的力气都没有了:“事已至此,我又能如何?那个秘密关系着无数人的性命,我怎能为了一己之私,就置整个天下于不顾?”
的确,为君者胸怀天下,必须将天下人装在心中,遇事先为天下人考虑,一己之私永远只能放在最后一位。
冷少情自是了解他此时的痛苦,但却眉头一皱说道:“初弄影这番话可信度有多高?她会不会只是故意吓唬你?”
“我看不像。”宇文潇摇头,神情凝重,“瞧她的眼神十分坚定,并无游移,说明她所说的一切都是事实。何况就算可信度不高,我也不敢冒险。”
“那倒是。”冷少情点头,“既然是个麻烦,当初何必将这个秘密告诉她?像她这样的人,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宇文潇叹气:“那是个意外,都怪寒醉。原本这个秘密的确是打算瞒着初弄影的,但那次寒醉一不小心在她面前说漏了嘴,结果……”
听闻此言,冷少情也忍不住苦笑起来:“一不小心?倒也难怪,初寒醉心地纯良,自然不会对自己的亲妹妹设防。宇文潇,不然我暗中调查一下初弄影的同谋是谁,将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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