洋火。
手颤抖,点了好几下,愣是没把烟枪点着。
程河清一笑,从兜里拿出个打火机递给程黑:“送你的。”
“啥玩意儿?”
程黑还是第一次见到打火机,在手里摸了半天,也不知道干啥用的。
程河清接过来:“俺教你。”
一边说,一边握在手里,大拇指用力转了一下打火机上面的轮子。
“咔擦”
火苗着了起来。
程黑把烟枪伸过去,一点就着。
程黑没含糊,一手就把打火机接过来:“这可是好玩意儿。”
程河清又走到河清娘面前,从兜里拿出个纯金戒指:“妈,俺替俺爹补偿给你的。”
女人节省,见儿子这么破费,嘴里骂:“钱多烧的慌,买这玩意儿。”
嘴上这么说,心里欢喜的很。
程河清又到妮儿旁边。
从妮儿嫁过来那天,程河清除了一把梳子,什么都没给她送。
他从兜里拿出一条银项链:“俺就挣了这么多钱,娘年纪大了,你的俺回头补偿。”
妮儿紧紧拽着项链。
她跟着程河清,从来没想过要得到什么。
这几个月,也没想过让程河清给她买啥。
人回来,比啥都开心。
程河清把妮儿抱入怀中。
能娶上妮儿,可真是自己的福分。
这一晚,程家久久没有入眠。
太多的思念跟要说的话藏在心头,都化作了别的动力。
一别几个月。
男人跟女人都像放出囚笼的老虎。
能把人整个吃下去。
妮儿在床上扭动,像一条蛇,缠绕着程河清。
一次一次。
一直到天明了才肯罢休。
第二天,家家户户都忙着过年。
这个家门串串,那个家门串串。
特别是家里有老人的,这一天下来,鞭炮就不会停。
一整天都有人来给老人拜年。
这一天,家里男人都出去拜年,这家那家,吹牛聊天侃七侃八。
女人则在家里,磕瓜子吃东西,端茶倒水给那些来拜年的人。
除了拜年,剩下的就是解疙瘩。
新年的第一天,谁也不会把客人轰出去。
这时候就是解开疙瘩的好时候。
不管去年有啥仇啥怨。
过了这一天,就全解开了。
早早的,程河清刚准备出门,张大锤就来了。
站在门口“阿巴阿巴”的。
去年,为了谢巧巧,张大锤把程河清的手臂打的脱臼。
事情过去了几个月。
程河清早就没放在心上。
张大锤还记得。
这是他一整年的耻辱。
程河清是自己的恩人。
那就是恩将仇报。
他过不去这道坎。
今天早早的,张大锤就领着谢巧巧上门接疙瘩。
谢巧巧的孕期已经过了。
肚子小了不少,又恢复了苗条的身材。
谢巧巧望着程河清,脸蛋通红。
程河清身上的体温她可还没忘。
这辈子都忘不了,也不想忘。
要是河清哥哥愿意,她随时都能把自己奉献出来。
程河清被谢巧巧看的全身发毛,别过头,把两人领进来。
张大锤说不了话,一进门就鞠躬作辑赔礼道歉。
程河清明白张大锤的想法。
拍了拍他的肩膀:“过去了。"
张大锤感动,差点流出了眼泪,不停点头:“阿巴..阿巴阿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