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千百年来,跟外面就是两个世界。
村里人思想腐朽,就算程河清再怎么解释他们也不会相信。
死人为大,家里人把缒子带回家安葬。
珍儿醒了,胎气大伤,所幸还有程河清照看,没出啥大事儿。
缒子下葬的那一天,珍儿穿着一身白衣,脸色苍白。
程河清说:“你别难过,肚子里还有孩子,哭坏了身子,可对娃儿不好。”
两次丧夫之痛让珍儿快承受不住,程河清看在眼里也心疼。
珍儿在程河清眼里,就像自己的亲妹子。
珍儿大哭,搂着程河清:“河清哥,他们都说缒子是娶了俺才这样的,俺不信。”
程河清说:“俺也不信,城里那么多寡妇嫁人,咋没事儿?你别听他们的。”
珍儿泪珠大颗大颗的滚落:“可..俺..”
一人传虚万人传实,就算珍儿不愿相信,可也由不得不信。
缒子的死太意外。
他俩昨天才成婚,今天就出了意外。
程河清也搂着珍儿,在她背上拍几下:“咱不听那些。”
那一天,珍儿的眼泪就没停过。
丧事结束,缒子下了葬,珍儿在坟前坐了很久很久。
缒子娘走过来,上前把珍儿扶起来。
她是个明理儿的人,她知道缒子疼爱珍儿,她也不会为难。
珍儿站起来,叫她:“娘。”
缒子娘应了一声,叹了口气:“珍儿,你回去吧。”
缒子走了,人死不能复生。
她伤心,难过。
她明白,这事儿不能怨珍儿。
可发生了这样的事儿,她也不敢再让珍儿留下来。
她怕。
她一把年纪了,半截身子已经埋在黄土里。
她不怕自己出个啥意外。
可她怕缒子爹出现个啥好歹。
她已经失去了儿子,不想再没个老公。
珍儿抬头看了看缒子娘,鼻子一酸,点点头。
她明白缒子娘的想法。
她不怨缒子娘。
这事儿要换自己,也会这样做。
珍儿说:“娘,对不起。”
缒子娘点点头:“回去吧,娘对不住你,可俺怕,俺已经没了缒子,家里要再出个好歹,俺心里怕的慌。”
就这样,珍儿走了。
走之前,给缒子娘磕了三个头。
不管是不是她带来的灾难。
缒子娘失去了儿子已经是个事实。
晚上,程河清听到外面传来一阵敲门声。
他踏着拖鞋走出去。
打开门,映入眼帘的是珍儿布满泪痕的脸。
程河清招呼着,赶紧让珍儿进来。
就算珍儿不说,程河清也能猜得出珍儿为什么会来自己家。
珍儿一直低着头,一句话都不说。
她不愿打扰程河清。
可回去,家里已经被东坡村人给砸了。
程河清不信,缒子娘不信,她自己不信。
可外面,大家伙儿都信。
在他们眼里,就是珍儿害死了缒子。
河清娘收拾出了一间屋,让珍儿住下。
外面对珍儿的闲话不少,自从回到程河清家,珍儿一直就没说过话。
程河清知道珍儿这是心结。
程河清把妮儿叫过来,有些事情,女人跟女人说比男人跟女人说的效果要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