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拖:“俺能受委屈,但河清不能!”
王婶子边叫手脚边乱扑腾:“不去,俺不去,村部人都跟你俩熟,俺去了,那还能有好果子吃?你就打死俺俺也不去。”
程黑说:“不去可不成,你不去,这锅俺就得背。”
程黑说着就强拉着王婶子走。
王婶子拼命抓住门框,一边喊:“杀人了,程黑杀人了,他要杀俺,快来人啊。”
程河清拦住程黑,这事已经闹得够凶了,来回不过道个歉的事。
再整,万一又来了人,脸上不好看。
程河清对王婶子说:“你也不想再丢面不是,只要明天你去村里帮俺爹澄清一下,俺就当做今天啥都没发生。”
他也是可怜王婶子,一个女人本来就不容易,自己洗衣服做饭不说,还得下田干活,晚上也没个男人伺候。
如果这件事的真相传出去,村里那些女人不得挤兑死王婶子。
王婶子不想,依旧在地上蹲着哭,边哭还边念叨自己的儿子虎子,就是不回应程河清的话。
虎子虽然不成器,但人还是不错的,在家里也肯吃苦,肯干活。
但一个大男人,老在这个小村子里呆着,就算再吃苦,一年到头也挣不到几个钱。
挣不到钱,就娶不到媳妇,更何况还有一个刁钻的妈。
看着在外打工的人过年过节的时候一个个腰包鼓鼓的回来,虎子眼馋,便也跟着出去。
可是他运道不好,被人坑进了传销组织。
程河清算了算,虎子进去也有一年多了。
王婶子对这个儿子宝贝的很,全指望着虎子能成器,虎子刚出村的时候,见人就说自己的儿子给自己赚大钱去了。
结果钱没见到,人倒是进了局子。
程河清还记得,当时王婶子知道虎子进了局子后,连着发烧三天,还是他爹治好的。
程河清说:“婶子你别哭了,俺跟你商量个事。”
她跟程河清八竿子打不着的关系,能商量什么事。
王婶子以为程河清要忽悠自己,依旧又吵又闹,装作什么都听不进去的样子。
程河清说:“俺估摸着一算,虎子进去也一年多了,明天俺进城去看看虎子,问问能不能把人保释出来。”
“啥!”
王婶子的哭声来得急,停的快,程河清刚说完,她便也不闹了,一脸惊喜的看着程河清:“你说啥,你说你能把俺家虎子给弄出来?”
虎子被判了三年,王婶子没文化,连字都不识几个,哪知道保释是什么意思。
她以为,关了三年,就只能等三年才能去接自己的儿子。
程河清点头说:“俺去问问,应该是行的。不过俺爹的清白都让你给毁了,这事儿不弄好,俺可不帮你这忙……”
王婶子有些犹豫:“你不会骗俺吧。”
程河清说:“俺是那样的人么?”
“那成!”
只要能救儿子,王婶子还管什么老脸不老脸的,一口答应下来:“俺明个一早就去说,俺就那一个儿子,你要是能救他出来,婶以后给你做牛做马都成!”
程河清可受不起王婶子这样说,说:“啥做牛做马,咱都是乡亲,能帮的俺肯定会帮。”
王婶子羞愧,连连点头,脸就跟被打了一样火辣辣的烧的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