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不然恐怕萨姆明晚不但见不到我们,还会踏入一个大包围圈,不过这个传信的蠢货会是谁,千万别让我逮着,不然非剁了他的四肢不可?。”
内瑟斯终于感到一丝丝欣慰,这个只知道粗鲁干事的家伙,总算是明白了传信者的意图,真是怪难为他的。
“传信的是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背后的主使者是谁?”说着内瑟斯一屁股坐在了旁边的草地上:“坐下来欣赏一下月色吧,你不觉得今天的月光很美吗?”
“头儿,都什么时候了,您竟然还有闲心欣赏月色。”站在内瑟斯身边的马卡斯像只躁动的跳蚤,围在内瑟斯身旁绕了好几个圈,最后才说:“您是不是已经知道传信人的背后主使者是谁了?还有,现在这封信既然到了我们手里,那就相当于给我们传的,我们得想办法与萨姆那个家伙来个里应外合,即使成功的几率不大,我们也总得试一试吧。”
这样看来,马卡斯这家伙没有蠢到无可救药的地步,至少还知道把握时机,不过里应外合,这是个危险的计划,还得从长计议,可不是一拍脑袋就能定下来的,有一丝错漏都可能导致失败。
内瑟斯拔起地下的一把草,塞进了嘴里,慢慢的咀嚼着,味道苦涩难吞,但是内瑟斯却将嚼碎的野草硬生生的咽了下去,吞到胃里的草汁中的每一分营养元素,都在以肉眼不可见的速度快速地被他吸收着,转化成明天的身体所需的能量,这就是他在矿洞里越干越有力气的秘诀,不然以人类每天供给的那点食物,恐怕他早就倒下了。
一边缓慢地咀嚼着放入嘴中的草,内瑟斯一边分析道:“传信人的背后主使者当然是希望我快点被人类宰掉,也希望父亲曾经最忠诚的随从被人类宰掉,你和萨姆,我想还有明天跟着萨姆来救我们的狗头人兄弟都算是,我们大家肯定都是他的眼中钉,你觉得这个人会是谁?”
内瑟斯的这个问题本来就没有打算让马卡斯回答的意思,他继续说道:“这个人,我想恐怕除了我那位早就觊觎父亲首领位置已久的叔叔克伦泽外,就没有别人了。”
马卡斯握紧拳头,一脸愤怒的说道:“这个老东西,平时说的一套,做的又是另外一套,出去后总得让他为此付出代价,搞不好首领大人的死,也是他给人类通风报信造成的,不然人类怎么会知道我们的每一个暗哨位置,竟然在不知不觉中就被人类端了营地。”
看来马卡斯并没有那么笨,他的这个推断不得不让内瑟斯叫绝,是啊,若不是有内奸通风报信,在战场上摸爬滚打了一辈子的父亲瑞塔安排的暗哨怎么会那么容易让人类全部做掉,也不会导致没有收到敌袭信号的父亲在睡梦中就被人类砍掉了头颅,而自己一醒来就成了人类的俘虏,沦为矿洞里悲剧的矿工苦力。
若不是这个该死的老家伙,穿越而来的自己,现在再不济也是一个部落的首领后裔,现在恐怕还在部落中享受着安逸的生活呢,哪会在矿区遭如此苦罪。
不过现在黑瓦部落之中,除了跟着萨姆出来的人,恐怕其他人都已经被克伦泽策反,早已经站在了他的那一边。
即使自己能逃出去,他们也会想方设法让自己在这个世界消失,这样克伦泽才能理所当然的走上黑瓦部落的首领位置,谁叫狗头人部落首领的位置通常都是世袭的,自己这个首领后裔给他的威胁实在太大了。
眼下的问题还没有解决,出去后又即将面临的是危机重重,穿越这种事发生在别人身上是拿来享受的,发生在老子身上怎么就是成了只惊弓大鸟,处处提心吊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