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想绑架我的人也是受了魔族人的指使?”
吕洞宾道:“我同意。”可惜他不抽烟,找不到电视上警察破案过程中那种疑雾重重的感觉。
我说:“现在最要紧的事是先找到敖丙,夺回魔礼青的剑,一来阻止他继续害人,二来可以顺藤摸瓜找到幕后的魔族。”
天界娃娃道:“敖丙康复以后一定会去找敖广——”它对四大天王说,“你们四个还是回敖广那里,盯着他!”
“好!”四大天王威武雄壮地起身,一起伸手道,“给我们打车钱!”
……
在回去的路上,天界娃娃忽然说:“小强,你肯帮我们主要还是舍不得我吧?”
吕洞宾和刘小六一听不是话头,都假装深情地望向窗外,显得他们多爱这片热土似的。
我夸张道:“舍不得你?我又不是恋物癖!”
天界娃娃笑嘻嘻道:“反正我舍不得你。”
吕洞宾跟刘小六说:“今天天气不错啊。”
这时我的电话响,我低头看了眼来电,纳闷道:“这老小子又有什么事?”来电的人正是敖广。
“喂,什么事?”我问。
敖广气急败坏道:“那小畜生……又出现了!”
我吃惊道:“在哪?”
“在公园。”
“人抓住了吗?”
“已经跑了……”
“他又捣乱了?”
“是。”
“我马上到。”
挂了电话我说:“敖丙又出现了,看样子在公园刮了一阵风又跑了。”
吕洞宾纳闷道:“这小子到底想干什么?”
没人回答,也没人知道。
我们到了公园的时候这次警察还没来,敖广满脸又急又怒的表情,四大天王也是刚刚赶到。公园里的游人三五成群地聚在一起,面色惊恐地议论着刚才的事情。
公园里的情况和海鲜一条街大同小异,四处狼藉一片,被吹落的树叶和树枝凌乱地堆满了小径,果皮箱也被吹倒在地。
我问敖广:“你见到他为什么不抓住他?”
敖广道:“当时我在湖这边,他在湖那边,我眼睁睁地看着他跑了。”
我说:“他就刮了一阵风就跑了?”
敖广道:“是。”
“也没人受伤?”
“没有。”
刘小六翻个白眼道:“你儿子玩心也太重了吧?”
说话间警察和记者一起赶到了。这次带队的仍然是林海,这位刑警队大队长脸色已经非常难看了,经过了解调查,游人们众口一词:仍然是一个持剑的英俊男子,挥剑就起风,刮一阵就跑,也不趁乱抢劫也没有其它意图,一天之内犯了两回案,已经在老百姓中形成了很坏的影响。
记者也是抓住目击者东问西问,最后见林海也在这里,热切地把话筒堵上去道:“林队,您对此有什么看法?”
林海旁边的警察道:“不排除有人利用鼓风机等工具恶作剧,我们正在联系气象学家给出解释。”
记者道:“中午海鲜一条街被大风袭击,听说也是同一个人干的,您觉得这人有什么目的吗?国外现在风行那种恶搞路人的视频,您认为这件事姓质一样吗?”
林海道:“不管他目的是什么,他已经妨害了公共安全,触犯了法律,我一定尽快破案,给大家一个交代。”
记者还想问什么,林海摆手道:“抱歉我要执行公务了。”他走开两步一扭头看见我,不禁哭笑不得道,“你看热闹有瘾啊?哪都有你。”
我嘿嘿一笑道:“我不是无聊吗?”
林海开玩笑道:“这么上心,这事儿不会跟你有关系吧?”
我原地一蹦道:“可不敢瞎说。”我问林海,“这个人抓住得判多少年?”
林海道:“那要看法官了,不过这个家伙姓质特别恶劣,怎么也得一两年。”
敖广神色古怪地看了我一眼。
林海对身边的警察说:“多找几个目击者,把嫌疑人的画像弄出来。”
敖广更慌张了。
林海指着我道:“我看你也不对劲!”
我心虚道:“我怎么了?”
林海道:“你这种爱看热闹的习惯是种病,得治!”
警察和记者都走了以后,敖广神情沮丧道:“这小畜生,把我们东海的脸都丢光了。”
吕洞宾道:“说来也蹊跷,敖丙不偷不抢,每次专往人多的地方跑,就是为了引起老百姓的恐慌,如果第一次是为了向我们示威的话,老这样他不嫌无聊吗?”
天界娃娃喃喃自语道:“不偷不抢,只为引起公众的恐慌……难道他们也在收集情绪币?”
所有人都吃惊道:“什么?”
天界娃娃道:“恐慌也是一种情绪,我们要收集的是‘喜怒哀乐愁’,保不准他们就需要的是恐慌,不然敖丙浪费大量的情绪币去袭击海鲜一条街和公园这样的地方,不是得不偿失吗?”
我叹气道:“看来人家配置也很全啊,你们又输了一招。”
吕洞宾笑道:“小强又说丧气话了。”
我咬牙切齿道:“不丧气,你们不是还有我吗?像我这种制造情绪的天才全世界又能有几个,敖丙他比得了吗?”
吕洞宾无语道:“小强要是神仙就好了,就他这个脸皮厚度,只要脸冲下掉下来也得再弹上去,咱们天庭有了这个不死战将,魔族何足道哉。”
刘小六掩口笑道:“就是的。”
我阴着脸道:“说正经的吧,你们打算怎么找敖丙?”
天界娃娃对敖广说:“老龙王,下次见到你儿子你一定要抓住他,这会可不是你体现父爱的时候!”
敖广跺脚道:“我分得清轻重,不过你们也要答应我一个条件——找到敖丙以后,你们不许伤害他。”
天界娃娃道:“我们答应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