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差识得马周?”赵谌的反应太过惊讶,以至于惹得二堂里的所有人都奇怪的向他投来目光,刘会之更是以为赵谌认识马周,因而小心地试探着问道。
“不认识!”赵谌一听刘会之这话,神情顿时一愣,赶紧收起惊讶的表情,笑呵呵的道:“适才听刘主薄说起,这马周乃是外地来的儒生,故而有些惊讶而已!”
这话可就说的有点欲盖弥彰的意思了,不过是外地来的一个儒生而已,至于让你惊讶成这个样子!
魏徽的嘴角轻轻一撇,脸上露出一副信你才怪的神情,便是秦明几个粗野武夫,这时侯望着赵谌,也是一脸怪异的样子。
赵谌也不理会几人脸上的怪异神情,脑中还在想着马周的事情,既然刘会之说这安民之策出自马周,那就一点都不奇怪了。
一个真正出身寒族的人,能够在贞观年间,人才济济当中中跻身而上,一路平步青云,硬是从一个一文不名的穷酸儒生做到宰相的位置,想出这样的一个安民之策,一点都不觉得惊讶。
既然有了妥善安置的办法,那就不能再耽搁了,万一耽搁下去,真∈,要引起什么骚乱,那可就真实是悲剧了。
吃了赵元楷准备的一砂锅羊肉,赵谌几人身上的寒气也早已驱除一尽,随后一行人便出了县衙,直奔城内各处的难民聚集处。
赵元楷虽然人品不咋地,不过有一句话却说的没错,那就是一旦放入这些人进城,势必会引起城内的恐慌。
这些人已经在城外被冻了一天,此时正是又冷又饿的时侯,这一进入城内,立刻便成堆成堆的扑向城内的各大酒楼饭庄,吓的那些酒楼饭庄的掌柜的们,一个个早早的关上了门。
刘会之一出了县衙的大门,立刻就带着人去了各坊纠集各坊的保长、坊正,赵谌带着带来的二百名士卒连同蓝田的原有守卒,开始在城内各处维持秩序。
原本聚拢在酒楼饭庄门前的人群,逐一被集中到城内的一处空地,赵谌命人在空地上点起几大堆篝火,站在那里大声安慰了几句,看到人群渐渐趋于平静之后,这才向各大酒楼饭庄走去。
这些人在城门被堵了一天,此时正是饥寒交迫的时侯,县衙没有足够的人手施粥,只能发动城里的这些酒楼饭庄出来施粥了!
自古士农工商,商贾的地位永远排在后面,尤其在这时代,即便再富有的商贾,地位甚至高不过一名贫农,一入商籍那基本就跟士大夫划上了句号,子子孙孙都别想踏入朝堂的门槛了。
不过赵谌来自后世,观念上自然不同于这时代的人,进了门见了那些掌柜的,好言好语的说明来意,话里话外都显露出对人家的尊敬。
商贾怎么了?商贾的钱难道是大风吹来的?
赵谌刚刚在城外的事,此时早就在城里传开了,蓝田的县令现在都还被这位小郎君下令关在城外受罪,他们长了多大的胆子,敢跟这位煞星抖毛。
更何况赵谌话说的客气,这些商贾何曾受过这样的待遇,赵谌的身份一看就不是简单的,未曾及冠就有二百多名士卒相随,听说还是陛下亲自派到蓝田赈灾的。
几个跟赵谌说话的掌柜,当下便拍着胸口保证,不就是施三天的粥嘛!小事,生意也不用做了,腾出所有的大锅,全部支到外面去,全力施粥吧!
朴实啊!赵谌每说动一家饭庄酒楼施粥,出了门就仰天发出一声感叹!虽说只施粥三天,但城内那么多人,三天下来,也是一笔不小的数目,这些人竟然眉头都不皱一下就痛痛快快的答应了!
以后,谁若敢在他面前说一句商贾的坏话,他敢保证非打的满地找牙不可,当然,胡商除外,那天他在东市里被那个胡商趁机占了便宜的事,他可还没忘记呢!
花了半个时辰,一共说动了五家酒楼饭庄的掌柜出来施粥,从最后一家出来后,外面的天色已经昏暗下来,怕是再不到半个时辰,天就完全黑了。
也不知道刘会之召集的各坊正保长来了没有,赵谌抬步就向着暂时聚集难民的地方走去,结果半道上却遇上急匆匆赶来的王宁,慌慌张张的告诉他,魏徽失踪了!
赵谌闻言,顿时就愣在了当场。刚刚大家从县衙出来,刘会之去了各坊召集坊正去了,他跟魏徽本来是难民那里,后来带着秦明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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