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诗雅吃好了饭,洗了碗,给白家人烧了洗脸洗脚水,又将家里上上下下打扫,洗了小祖宗新换下来的衣服,忙碌完终于回到逼仄不见光作为杂物间的卧室时,已经是十一点多了。
许诗雅这才终于放松下来,闻着自己身上的汗臭油烟味,再也忍不住抱着被子哭了出来。
“呜呜呜...妈妈,我想回家...”
在妈妈嘴里简单的帮忙做点家务,带一下孩子的活计,比她想的要艰难一百倍。
不止是身体的劳累,还有心理上的压迫压抑。
李兰他们的态度是一个,更重要的还有让她害怕胆寒的白大民。
第一天保姆生涯经历的一切,超出了许诗雅能承受的,身心俱疲的她,身体心里面临崩溃。
许诗雅哭着发泄,可是却忽然听到了脚步声。
那脚步声似乎到了门口,然后停住了。
许诗雅死死捂住嘴听着,然后听到那脚步声又离开了,那脚步声听着好像白大民。
许诗雅毛骨悚然,死死捂住嘴不让自己哭出声。
她爬起来去反锁门去,却发现那门是坏的。
许诗雅急忙将床拖过来抵住门,可是即便这样,还是没有安全感。
这一晚,好不容易睡着累计的许诗雅惊醒了好几次。
每次醒来身体都不像是自己的,每一次都要确定白大民没摸来房里,才再次睡过去。
第二天被李兰乒乒乓乓的敲门声和骂声吵醒时,许诗雅真正感受到了绝望。
做保姆第二天,她感觉都要支撑不下去了。
可是为了进城名额,支撑不下去也只能支撑,许诗雅只能骂着许桃儿发泄。
她不知道,她如今所经历过的这一切,都是上辈子许桃儿经历过的。
不,许桃儿上辈子经历的要更恐怖更过分。
第一天的遭遇,只不过是一切的冰山一角。
上一世,许诗雅踩着许桃儿,只享受到了成果,这一生却轮到她亲自品尝了。
同一时刻,许家村,许桃儿猛地惊醒过来。
看着屋顶,再看看所处环境,许桃儿才松开了捏得死紧的拳头,放松下来。
大概是昨天睡前是想着许诗雅大概会在白家的经历,竟然梦到了被白大民猥谢,甚至差点被他毁了的那一晚。
“那是梦...是梦...”
她轻轻呢喃了两声,坐起身来。
穿好衣服,许桃儿一边编麻花辫一边从房间出来,张嘴要打哈欠,结果抬头就看到了正做着俯卧撑的薛烺。
薛烺脸上满是汗,衣服也半潮湿,正撑在地上看着许桃儿。
许桃儿抖了一下,麻花辫差点散了,哈欠也瞬间憋了回去。
薛烺站起身看了看四周,拉起脖子上挂着的毛巾擦了一把脸上的汗奇怪问。
“你...被什么吓到了?”
‘被你吓到’这个答案自然是不好回答的。
许桃儿摇摇头,“没什么。”
顿了顿,“你什么时候起来的?我都没听见你起来了。”
“你们都没起来,我就没发出声音。”薛烺将汗擦了,然后看着许桃儿认真道,“我饿了。”
部队生活三餐都是定时的,到这会早就饿了。
不是自己家,就只能和许桃儿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