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是江夏,最近有没有京师的人来?”对过这绝不可能重叠的暗号以后江夏低声报出自己的身份。
赌坊小二听后大惊,他赶紧说道:“小人参见龙头,京师下来几位客卿。”
“说清楚,究竟来了几位?”问出这个问题江夏心都提了起来,他生怕布缙云他们之中有谁出现意外。
赌坊小二想了一下后准确地说道:“八位。”
听见这个数字江夏松了口气,这一次他出来贴身带着的便是布缙云他们八个人。
“带我去见他们。”
“是。”
从赌坊后门走出,穿过一条小巷子以后赌坊小二带着江夏来到一栋小院的后门。
后门虚掩着,刚刚靠近江夏就听见马云峰的声音:“都闲出个鸟了,来来来,你们谁陪我赌一把。”
江夏推门进去,笑着说道:“我陪你赌!”
“掌门!”“江兄弟!”
江夏一走进院子便见到了布缙云、于忍、马云峰、苏媚娘、冷雨、千绝行以及钟彬、韩慕枫他们八人。
苏媚娘惊喜地低呼一声,一个箭步跳到江夏身旁,整个人一下扑到江夏怀中道:“看见你没事真是太好了,人家多怕你出事呢。”
江夏微微一笑,真诚地说道:“我也很担心你们出事,看见你们都没事我放心了。”
“进屋说话吧。”江夏道。
就在江夏和布缙云他们相会的时候,扬州百花园中此刻也有几个人汇合到一起,为首之人便是都转运盐使司都转运使林孝易,其余坐在桌旁的便有都转运盐使司同知马大石、盐课提举司晏俊以及两个从京师来的人。
此两人一个长着鹰钩鼻,一个右手装着钢钩,正是东厂十八个大档头之中的飞鹰、银钩二人。
林孝易今天之所以没有出现去迎接江夏,一是不想自降身份太给江夏面子以免他自觉了不得,二则是因为飞鹰和银钩突然从京师前来,林孝易要接待二人。
此刻大家聚在一起,林孝易问:“马兄和晏兄今日都去见了那江夏,他有何表现?”
晏俊低哼了一声没有说话,马大石道:“那人穿金戴银而来,浑身充满奢靡之气。我们请他吃饭、要他狎妓他都欣然前往,并且还收了我们送出去的金子,暂时还看不出什么恶意,依我看可暂时按兵不动,若是他愿意就此离去的话我等也不妨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不行。”银钩突然发话了,“我家厂公的意思是尽量趁机除了他,以免后患无穷。江夏此人绝不简单,我们自他从京师出来便一直截杀他,可是最终还是让他给逃脱来到了扬州。如此拼了命前来,相信他绝不会是为了几箱金子那么简单。”
“他可是钦差,这无缘无故对他下手恐怕不好吧。”马大石道。
银钩看了马大石一眼,淡淡说道:“江夏,必须死!这是厂公的命令。”
马大石微微皱眉,原本他还对银钩带着些许敬意,可是见银钩语气如此跋扈,他有些不悦地说道:“你家厂公的命令与我何干?我乃是听命于淮王!”
银钩眼神一冷,声音阴沉:“你敢对我家厂公不敬?”
“想清楚,就算是你家厂公来了,他也不会把淮王得罪死了。真要拼起来,难不成淮王还会怕了刘瑾不成?”
早就说过两淮盐政不简单,在场的林孝易、马大石、晏俊三人其实分别属于不同势力的代表。
林孝易当然是刘瑾一派,马大石则是饶州府淮王的人,而晏俊则不用多说,宁王朱宸濠的人。
马大石不愿意动江夏这也是有原因的,上一次刘瑾和朱宸濠合伙阴江夏,但是却把淮王牵扯其中,之后江夏曾经让钟彬派人告诉了淮王事情始末,所以淮王也算承江夏一份儿情,不愿意把江夏得罪死。
“算了算了,大家都是在两淮盐政里面舀饭吃,无论我们关系怎么样,但说起来总算是一根绳上的蚂蚱。江夏此次也算是来者不善,既然马兄这边不愿出手,那这件事就交给我和晏兄去办。晏兄觉得如何?”
晏俊点了点头,他知道自家主子的事。一来有事相求于刘瑾,二来也和江夏有过节,所以能够弄死江夏他一点儿不介意出手。
林孝易问晏俊,“东西都准备好的?”
晏俊点了点头。
马大石大惊,他顿时想起大家一起准备着送给江夏的那三箱金子,于是惊疑地问道:“什么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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