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的经费,面对汹涌而来的要钱的风cháo,陈宦也是手足无措,账面上虽然还有钱,但是这些是要优先交上去的,事关陈宦未来的前途,不到万不得已,陈宦不能松口,因此只得又将汪东城找来,决定主动,从这位财政部长身上下手。
“汪部长真是繁忙啊,我这几天接待了数位部长,独独不见你,可见汪部长是真心为了国家在办事啊!”
汪东城本来就是出身显贵,再加上南京之行见识了多少这个时代的大人物,区区陈宦自然没有放在他的眼里,陈宦语气之中带着不善,那汪东城也不客气了。
“我是乔都督提拔的,四川议会承认的财政部长,我的使命就是为了四川百姓服务,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你跟我讲国家,我就和你讲四川,言下之意就是我是四川的官员,不是你北洋的人,陈宦心中对于四川官员这种跋扈的态度十分不喜,不过他根基不牢,只好忍着xìng子继续说道:“汪部长,时下已经到了五月份,眼看着半年时间就过去了,四川没有向zhōng yāng解送一分税款,有些不明事理的人很担心四川想要对抗zhōng yāng,我这个民政长肩上的压力太大了啊!”
陈宦一到四川就开始四处查询账目,图谋四川的税收的意图十分明显,汪东城早就清楚,因此才鼓动各位部长向陈宦要钱,给他施加压力,现在陈宦这么一问,汪东城微微一笑:“陈长官四川虽然没有向zhōng yāng解送税款,但是这问题不在四川身上,川边出现叛乱,xī zàng上层和英国人勾结,正在围攻拉萨,罗长裿危在旦夕,我四川上下临危受命,乔都督亲自率领两万大军进入xī zàng,扫平叛乱,这可是在为国而战,争取的中华的荣誉,捍卫的是祖国的领土,照理说这笔平乱的费用自然要zhōng yāngzhèng fǔ出,可是考虑到当时南京和běi jīng还没有交接完毕,所有开支都是四川一力承担,您身在西南多年,对于川边的环境不会不熟悉吧,两万军队要耗费的钱粮是内地的数倍之多,这笔钱究竟该怎么算?”
陈宦一听汪东城的这套说辞,脸上带着笑意,说道:“汪部长国家最重视的就是规矩,平叛的钱固然是要zhèng fǔ来出,而现在要四川来出,但是这不是拖欠zhōng yāng税款的理由,四川只要将赋税交上去,然后由大总统规划全局,四川需要多少银子平叛自然就会拔下来,汪部长放心就是。
而且我发现四川的财政支出偏大,不少工程大而无当,比如堤坝,比如道路,还有大学之类的,中国果然要发展,但是四川作为一个地方省份,居然比起běi jīng方面投入的都多,这样让其他省份怎么看,让大总统也为难不是,我看这些工程应该重新考虑一下啊!”
汪东城一听这话心中顿时就是怒火冲天,乔宇大把花钱,但是这些钱可没有装到别人的腰包里,建学校,修堤坝,整修道路,清理航道都是需要大批人力,大批建材的,这些东西多半都要从四川的工厂之中购买,而且建好了之后,也是这些商人得利,四川的豪商为什么要支持乔宇,关键就在这里,大规模的基础建设能够给他们带来丰厚的利益,这才是乔宇控制地方的奥妙。
而陈宦的意思竟然是要削减这些工程,那不是从豪商嘴里掏肉么,老汪的脸sè顿时就难看起来,“陈长官,如今乃是民国了,凡事都要依据民意,您不妨去找议会吧!”说完就起身告辞,留下了面sè越发难看的陈宦咬牙切齿。
“我就不信四川是铁板一块,就没有破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