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那后来呢?你一直不信清清死了?所以留着那花折扇?”
北帝问。
“是的,花折扇被我关在了后岛洞里,一直由宁珍看管,由她假扮成花折扇的样子糊弄玄灵岛的人,虽然后来她借花耀不同意她跟我回来的借口与玄灵岛甚少来往,可花耀也从没怀疑过。”
这事云紫洛也与北帝、肖桐说过。
听了这话,北帝沉默了一下,说道:“洛儿,把宁珍放出来吧,现在谢浑球也回来了,本来要找的就是他,既然清清有了消息,我们便跟他去大雪山走一躺!”
说到后面,他有些激动:“这一次希望是真的了!”
云紫洛心里也翻江倒海似的,大雪山,真的有希望吗?
“这宁珍从前与清清公主关系怎么样?”
肖桐斜斜坐在后头的梨木椅上,北帝与谢无心对峙,赫连懿揽定云紫洛,四人皆站着,这个殿里,也就剩下肖桐一人在坐着了。
他坐得心安理得,坐得闲适潇洒,几乎要被前头你一言我一语争辨不休的四人给忽略了,此时才悠悠冒出一句。
众人都看向他,他理了理脚底散乱如乌云堆积的大红色薄绸衫,问道:“北帝,宁珍是个怎样的人?”
这里,想来只有他才是最熟悉宁珍的人,比谢无心还要。
北帝沉声道:“宁珍是自小选到清宫服侍清清的,清清信得过她。她与清清一同学习琴棋书画、行阵列军,除了因身子原因没有习武外,其他方面都是清清的陪读,两人关系亦主仆亦姐妹,自然是不一般的。”
“哦。”肖桐煞有介事地点点头。
“宁珍是孤儿,就清清一个小姐,她不会背叛清清的。”北帝很肯定地下了结论,说出了肖桐没有问出来的话。
其实在月前北帝初来时,他就向云紫洛提过这事,说不必怀疑宁珍,不需要将她关起来。
可云紫洛考虑得更多。
而今的宁珍不再是从前依赖着林清清的小丫环了,谢无心离开梨花岛,在外漂荡十数年,回来的次数只手可数,她算是梨花岛真真正正的女主人。
从她经管的帐目与人手安排来看,宁珍这个女人可说是对梨花岛角角落落的事都知道得一清二楚。
她很聪明。
所以,自己不敢全信于她。
而赫连懿,更是淡淡地抛出一句话:“宁珍此人只怕已生了权欲。本王在高处呆了这么多年,深知世人对权欲的疯狂追求与贪婪,一旦入了魔障,那便是大劫,九头牛也拉不回头的,譬如太后,譬如楚子渊。”
“不怕一万,只怕万一,宁珍还是关着的好。”
云紫洛想着这事,侧头看赫连懿时,发现男人崩得紧紧的脸线若有所思,她不禁轻轻伸手拉了下他的衣袖。
赫连懿转过眸光看她。
云紫洛微微一笑,朝他怀里又蹭了蹭。
赫连懿心田一荡,嘴角不由自主地勾起,一丝愉悦悄悄爬向眉间,他揽紧了云紫洛的细腰,心中在甜蜜之余生出浓浓的愧意来。
刚才,他委实不该与北帝顶嘴,毕竟他是洛儿的亲外公,也是自己现在的外公。
想到这,他不禁态度十分诚恳地对北帝说道:“外公,适才您提到家父时,我有些激动,说的话也有些不中听,您可别放在心上。”
看着他脸上带着的歉意笑容,北帝的心情也随即明朗,更是能理解这一回事。
谢无心却脸色大变,震惊地盯向赫连懿:“你父亲?谁是你父亲?赫连治?”
赫连懿看了他一眼,淡淡地“嗯”了一声。
“你是赫连治的儿子?”
谢无心忍不住又抛出一个问句,只是语气更加肯定了,眼光复杂万分地在赫连懿脸上打量来打量去。
“你戴着人皮面具?”
谢无心肯定地说。
“没戴。”
赫连懿轻轻一笑。
“不可能!”谢无心怔愣了下道。
“为什么呢?”这次肖桐接了口,他极有兴趣地问道。
“赫连治不管怎么说,也是一代美男子,虽然没有我好看,但也不至于生出你这样容貌的儿子来!”
谢无心这么说着,心里却也不敢肯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