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倒梁辰?你有什么资格说这种大话?”房书君嘴里虽然这样说道,可是迈出了的脚已经不由自主地缩了回来。
“有没有资格,聊一聊或许你就知道了。”那个女子伸手做了个“请”的手势,房书君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坐了回去。
两天过去了,终于迎来了周六。连续两天,大学城看似风平浪静,实则潜流暗涌,不过现在涌动着的都是那些小股的暗流罢了,连五大势力都已经被连根拔起,这些小小的暗流又成得了什么气候?
两天里,余下的所有流氓地痞,尽数被清除驱逐——其实有半数以上是根本没用得着清除,自主自动走人的,至于他们的房产,基本上都是低于市场的价格卖给了当地的老百姓,朝阳人也没理会,反正他们现在房子很多,也不缺这几套,只要这些流氓走人就好,否则的话,他们会毫不客气。
不过还剩下四家不算太识相的,还妄想跟朝阳人谈谈条件,最后的结果是被扔出了大学城,房子也以统一的均价十五万,无论多少大面积,尽数清退了出去,颜面尽扫,灰头土脸。
没办法,这个世界上总会有一些给脸不要脸的人,对付他们的办法也只能是不要脸就打你脸。
激浊行动终于圆满地落下了帷幕,并且,学生社团所控制的区域内,再没有什么保护费,什么乱七八糟的费,也没有欺行霸市的情况发生了,甚至经这么一搞,连小偷在大学城里都销声匿迹了,从客观上来讲,这一场激浊行动,最大的受益人就是老百姓们。
大学城所有的老百姓尤其是那些个体商户们,都是弹冠相庆,拍手叫好,他们终于可以不再忍受这帮地痞流氓们的欺压了,梁辰俨然间已经成为了老百姓们口口相传的民间英雄。当然,这其中有一个主要原因是,梁辰出身于光环笼罩的北方师大,做为一个新时代的大学生,老百姓们对他的认可程度自然要比对平常人高出一截,退一万步讲,就算梁辰同样也是一个流氓混混,在老百姓眼里,如果非要做个选择支持谁的话,自然也是非梁辰莫属了。
不过这些都是坊间的看法了,现在李铁他们正忙于清点新收获的房产,办理相关手续。又是六套房产,全都是一百五十平以上的大门市房,仅仅花了九十万而已,算上所有的手续也不过百万出头,简直赚爆了。
难怪古代那些绿林英豪们专好劫道这一口,看起来也是不无道理了,梁辰的兄弟们心一热,都想这样一路抢到市中心去了。不过这种买卖还是少为妙,毕竟他们不是真正的强盗。况且如果真惹了众怒,那麻烦可就大了。这也是梁辰警告众兄弟的话。
至于李吉和谷成山的伤势,虽然较重,但谷成山只是皮外伤,虽然看上去恐怖,实际上并无大碍,只是缝合的时候费些事情罢了。当然,针数上有些吓人,两道大口子足足缝了七十三针,把缝针的大夫都吓得手都颤了。
李吉的情况要严重些,左肩窝被穿透了,好在那条甩棍棍尖儿细长,创面并不大,并且穿透的地方碰巧都是软肉,并没有伤到筋脉,虽然以后好了之后略微有一点儿功能障碍,下雨阴天的时候肯定也会酸痛,但并不妨碍活动,打人还会很有力量的。
说起来最没什么大事却最遭罪的要数张川了,这家伙当时为了救李吉,将李吉一下扑倒在地上,结果后背和屁股上被灌满了铁砂子,其实当时离得那么远,快三十米的距离,铁砂子就算到了也没有多大威力,但问题是这玩意粒儿多,几十上百颗铁砂子嵌在谁的后背和屁股上,那都不是闹着玩儿的。光是一颗颗地取铁砂子,就取了足足七个小时,做手术的那位大夫刚出手术室便腿一软险些栽在那里,实在太累了。
张川这几天也只能趴着睡觉,虽然身体上没什么大碍,但那个郁闷啊,就甭提了。尤其是每天早上醒过来的时候,就会痛得呲牙咧嘴的——不是后背痛,而是前面某个部位痛,早晨嘛,还是个男人,某些地方自然也要站起来活动一下,而张川又是趴着睡觉……
李吉几乎是狂笑着把这个笑话讲给了大家听,一群人无良兄弟笑得更起劲儿了,张川暴怒不已,如果不是怕伤口迸裂,肯定要活劈了这群没有公德心的丫们的。
王琳琳已经跟张凯通过电话了,知道张凯并无大碍,倒也放下一颗心来专门养病,只不过见不到张凯的日子有些揪心。好在医院里不少受伤的兄弟都在医院里治疗,一群兄弟们逗着王琳琳着说话,倒也开心了许多。无形当中,通过这一次受伤,王琳琳也逐渐地融入到了这群兄弟当中,愈加亲密无间了。而经历了一场又一场的生死之战,梁辰手下的这群兄弟也愈来愈是肝胆相照,亲如手足,铁板一块了。无论是谁想从内部攻克这个堡垒,其难度怕是堪比登天。
去医院看过了一群兄弟,知道他们并无大碍,梁辰也就放心了。不过,他现在还有太多的事情要做,不能在这里多陪兄弟们,只是抱了个歉,一大早便急匆匆地开车走了。
虞府。
两扇朱红铜铆大门威严地竖立在阳光下,显示着这座大门深处的主人的威势。
梁辰敲响了门,开门的依旧是那位三伯。
只不过,现在这位三伯看着梁辰的眼神可不像以往那般冷漠而审视甚至带有一丝轻蔑了,相反,他居然表现出了足够的尊敬来,将梁辰让进门来之后,亲自引领着他穿过了白石小径,来到了那座三进三重的大院子。<cmread type='page-split' num='8' />
“辰少,请进吧,家主正等着你。”三伯以少有的客气语气说道。在这样的人眼里,只有强者,没有长幼高低身份之分。
“等我?”梁辰倒是有些疑惑起来。他来之前并没有给虞占元打电话,难道他能掐会算,知道自己要来?
“家主说,这两天你必定会来找他,所以一直在等你。”三伯一笑说道,随后躬身退了下去。
梁辰皱起了眉头,略思虑了一下,眯了眯眼,推开了那扇糊着上好窗纸的格栅中开门,便看见虞占元正抱着一个手炉坐在那幅画下,微笑望着他。
“恭喜你,小辰子。”虞占元第一句话便是道喜道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