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亡命般向着他的方向扑了过去,一刀便已经放翻了对方的一个人,但同时两根钢管一根铁链已经打在了他的身上,同时还有一刀已经砍在了他的后背上,让他的脚步一个踉跄,嘴里喷出一口血来,却依旧竭力地冲向太子的方向。
“放你吗的屁,我们都不走谁去报信儿?你年轻,体力好,快他吗走,走啊……”太子看见张岩中刀,怒发如狂,眼珠子都已经红了,狂吼着,连续疯狂地劈出了七八刀,将周围的人逼退了开去,一把便将冲过来要接应他的张岩推开,“朝阳风雨飘摇,你不走就是对朝阳不负责,对所有的兄弟不负责,对辰哥不负责,我就算死了,也要骂你一辈子。你快走,走!!!”太子哥怒吼声中,将一把大刀舞得刀光霍霍,居然一时间逼得敌人全都退了开去,可是力稍一竭,就同时间中了三刀,砍得头上、胳膊上皮肉翻卷,满脸满身的血,宛若一个血人,无比的恐怖。
张岩心如刀割,可这种情况下,太子所说实言,如果他再不走,那就来不及了。
狠狠地一咬牙,“太子,如果你死了,我发誓,要拎着刘华强的人头给你祭奠!”说着话,已经奔着墙后冲了过去,一脚便踹在了墙上,一堵虚掩的石头轰然崩塌,他已经穿墙而过。
这是为了预防万一,早已经在办公室里预备好的一堵暗门,没想到,今天终于用上了。只不过,随后追过去的两个人已经分别在张岩背上各砍了一刀,砸了一记钢管,张岩再度一口气喷了出来,随后一刀砍翻了一个,随后将手里的刀掷了出去,刀尖透骨而出,将另一个一刀射在那里,而自己已经一个骨碌翻了出去,跃上了一辆早就在这里停好的摩托车,一脚踹着,巨大的引擎轰鸣声中,飞一般地沿着一条隐蔽的小路向着厂区外奔了出去。
太子哥也踉踉跄跄地奔到了暗门前,手中大刀一横,凛然如天神一般,悍厉无匹的眼神望向四周,所掠之处,让人胆颤心惊。
“来吧,孙子们,谁敢来我就砍死他。”太子咬牙切齿地望着眼前的这群凶徒,手中的刀握得死死的,身上的血不停地在往外如泉水般地涌,不知不觉中,已经在他的脚下流成了一条小河,踩上去“啪叽啪叽”响,血水四溅,触目惊心。
“太子,你这是何苦呢?为了一个死人守着这即将陷落的一切,你至于吗?”此刻,刘华强摆了摆手,阻止了其他下属继续往上扑,走了过来,直盯着太子问道。
“刘华强,你不懂,你他吗永远都不懂。自从跟了辰哥,我才知道人这一辈子应该怎么活,自从入了朝阳,我才知道什么才是真正的兄弟之情。今天哥们就教教你,真正的朝阳精神,就是永远不畏惧,永远不屈服。真正的兄弟之情,就是,无论生死,永不抛弃,永不背离。来吧,来吧,孙子们,今天只要爷爷站在这儿,你们就谁都别想过去。想过去,除非踏着我的尸体走!”太子哥狂笑着,抡着仰天狂笑着,他的笑容是如此的狂野,他的刀锋是如此的寒利,他的意志是如此的坚决,这一刻,这算天塌地陷,他也要守住这扇门,因为守住这扇门,他就是在为朝阳尽责,为兄弟尽义,为辰哥尽义,为自己倾情。
这一刻,包括刘华强在内,所有人都心惊起来,在他们的眼中,其实以前对手也只不过是一群黑道混子的集合体罢了,可这一刻,他们却明显感觉到了这些人跟他们的不同。哪怕中间有以前熟悉太子的人,这一刻也突然看不懂他了,这样一个原本混吃等死无恶不作的混子,怎么就蜕变成了这种让他们面对他时颇有些羞惭的人呢?这倒底是怎么回事?
“梁辰,倒底是怎样一个人?居然能让这样的人都死心塌地为他去做事,哪怕他死了也能让这些人始终不离不弃?他倒底是怎么做到的这一切?难道他会催眠术,把这些人全都洗脑了吗?怎么个个都这样视死如归的混蛋?”刘华强心惊的同时,颇有些恼火地在心底下想道,他委实想不明白,但他很清楚也很庆幸的是,幸亏梁辰死了,如果他没有死,再这样发现下去,凭着这些不怕死并且有着同一精神特质的兄弟,恐怕,要不了几年,他真的能统一J省的暗秩序,甚至,未来的几年里,统一整个东北乃至北方地区甚至全国的暗秩序也未可知。
这种精神、这种凝聚力、这种几近趋势的同样精神特质,简直太可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