宛,你怎么样。”
“我还好。”宛皊抖了抖手,想压下这种痛感。
“宛宛,起水泡了,去抹点烫伤药。”
宛皊咬着唇,办公司里有救急的烫伤膏,其他同事帮着抹了厚厚的一层,但是就算抹了药,被烫到的两个指尖依旧火辣辣的痛,一路痛到心底,什么事也干不了。
“宛宛,要不然去医院看看,反正也快要下班了。”谢音着急道,“而且现在不是高峰期,也好打车。”
“不用了。”宛皊拒绝。“我抹药膏就好了。”
钟小柔主持完别的节目,从楼上回来,看见这样的情况,掀了掀唇,目光不明,“宛宛,幸好你没有烫到嘉宾。”
宛皊咬着唇,不置一词,今天是她分心,她不应该在录节目的时候想封禹。
赵一看了钟小柔眼,又小心的看着宛皊的手,“宛宛,你还是回去休息吧。”
宛皊想了下,工作是已经做完了。也就没有拒绝,和众人打过招呼后,独自离开。
王中信是颤颤巍巍走进办公室的,自从吃习惯自家四川媳妇做的菜以后,他已经很久没有感受过这种威胁了。
怀着忐忑,恐惧,无奈,舍我其谁的生死大义,他风萧萧易水寒的走进了办公室,还努力的,镇定的告诉了封禹这个消息。
听到宛皊烫伤,封禹眼神一黑,看王中信的眼神也变得深沉,“怎么不早说。”他拿过外套,站起身。
王中信心底暗骂一句瓜娃子,我也是才知道的,面上却无比恭敬,“封总,宛小姐的伤不太严重,并且已经经过处理。”
“去医院了吗。”封禹关上电脑,拧眉到。
“宛小姐认为不需要去医院。”王中信把头压得更低,努力减少与封总眼神的交汇。
“她说不去就不去,”封禹眉头一挑,手里的文件重重一扔,“她是大夫还是医生。”
王中信一言不发,在宛小姐的事情上,他没有资格,也没有权利和魔王封总辩驳,只能规规矩矩站在一侧,让他出气,反正…他又不敢对宛小姐生气,站在这儿,他顺便还能思考下,今天晚上,让媳妇做啥好吃的。
宛皊她从小就很怕痛,也很容易放大痛感,小时候被针给扎了,她都能捧着手龇牙咧嘴好一会儿。
回到家以后,宛皊的左手一直痛,痛得她都忍不住哭出来了,她想了一会儿,想要人陪。拿出手机划开,就看到第一个联系人,封禹。
目光在上面顿了下,手指下滑,她向乔乔拨过去。
乔乔那边很快接通,“宛宛,下班了啊?”
乔乔是宛皊闺蜜,两人初中就认识了,乔乔后来考的是艺术类院校,如今在娱乐圈奋斗成了十九线,过着悠闲的日子。
“乔乔,我要被痛死了,”听到她的声音,宛皊开始忧伤,声音无比凄惨。
“你怎么了。”乔乔追问道。
在宛皊说完来龙曲折以后 ,乔乔那边静默了半刻,然后才悠悠的说,“这是美色误你啊。”
宛皊看着窗外,实在是无法反驳,只能弱弱的说,“乔乔,你忙吗?”
乔乔听了,看着屏幕上放着的午夜幽魂,闻言关上电视,“有空啊,你放心,我马上来你家陪你。”
宛皊听她这样说,轻轻的笑了下,“谢谢你。”
“哈哈,不用谢,要是封禹知道你受伤了,居然不是叫他陪,是叫的我,哈哈哈哈哈哈,我估计他会想捏死我。”
一听到封禹两个字,宛皊的表情就是一滞,呼吸都喘了喘。
乔乔没有听见宛皊说话,有些好奇,“宛宛,我以前一说封禹要捏死我,你不是就要反驳吗?”
“反驳什么?”宛皊下意识的问。
“反驳封禹不是这种会宰人的人啊?”乔乔说,“你不是经常对我说,你家禹哥哥温柔可亲,成熟体贴吗,怎么会做出这种一点都不成熟的事。”
禹哥哥……
宛皊老脸彻底一红,她保持沉默,不想说话,但又回忆起发生关系的那一夜,宛皊一直这样想,喝醉了的人和平常是不一样的,所以那天晚上,他那种摄人的气势她能理解。
可昨天晚上,势在必得,复杂诡异的眸光……
真的是一场梦吗?
宛皊还没有说话,乔乔又在喋喋不休了,“我告诉你啊,宛宛,封禹只是看着很温柔,你要是知道”话音到了这儿,乔乔忽然又保持沉默。
“知道什么?”
乔乔边在门口换鞋,边暗骂自己一声,大脑飞速的转动,“没什么啦,就是,就是我不喜欢抢走宛宛的男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