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天两天了,以至于想要什么作物,就有什么作物。
这简直就和青云老道选择谷梁正录一样,他急需的那些灵药,那些满含灵气的食材不是不可替代的,只不过他和青云道长选的人不一样罢了。
川府在道门的地位一直很尴尬,四大天师有三位在川府的名山修行有成显道扬名,却全都出了川府,唯一一位没出川,他孙子却造了反,最后阖家迁去了赣府——到底还是没留下。
现在川府道宫无数,神宫无数,道宫以青城为首,神宫自然就是二郎庙最大,这当然不只是看名气和地位,主要还是要手下硬扎站得稳,川府虽然粑耳朵,可是和北疆人都有同一个特点:认拳头服义气。
赵如意主持二郎庙,常年在外却没有人跳他的反,就是因为他不但是丹药炼得好,常年奔走名山大川,人迹罕见之地,他的身手也是在水准之上的,神打功可不是白给。
而且他交游广阔,一手猿公剑和白猿通臂拳也是火候精深,在川府也还是数一数二的名家了。
神宫的道士和道宫出身的还不一样,他们敬神拜神,换个角度看,其实和崔秀他们那些大神儿干的是一样的事——在川府,崔秀他们供奉的五通老仙一类的,有个名词叫“草头神”,也都算到神明一类,二郎真君手下也有这些个,所以赵如意和崔秀这帮人的关系还不错,并不像其他的正箓道士那样有隔阂。
所以他和道宫那一头儿,也不怎么亲近,虽然有个同帮同伙的名声,但是彼此之间都是公务交流,私人交情反而不多,可这不能作为他做决定的依据啊。
章晋阳那边儿风卷残云,吃的已经七七八八了,他这筷子举起来还没落下呢,眉头紧锁,在心里边儿掐算着利弊,偶然间一抬眼皮,章晋阳坐对面跷着脚正剔牙呢,还滋溜着小酒儿。
“章老弟,这谷梁正录气运非同小可,说不定就是应劫之人呐,我个人和他交恶无所谓的,炼丹这种事,一向都是求丹的人自备材料,现如今我练手可以用剑丹,所以没有谷梁的材料也是无妨,到时候自有人送上门来。
可是要是我这二郎庙一门都不和他交好,那搞不好可就是垫脚石了,指不定什么时候就得被他立了威,你说诸子百家也好,碧游宫金螯岛也罢,嗨,哪怕你是代表十三科来的,可竖起旗来和应劫之人做对,这是作死啊。”
章晋阳呵呵一笑:“老赵,没说让你和谁作对啊,我就问你一句话,国家的政策你拥不拥护吧。”
赵如意抿嘴:“你这不废话吗?我们神宫一脉就是绑在国家这头的啊,哪个神仙不得国家承认才能被祭拜啊?跑了谁还能跑得了我们吗?”
章晋阳一摊手:“着哇,那你在这犹豫什么呢?早晚的事儿那就宜早不宜迟啊,这从龙之功也分个先后,哪怕是投诚,还有首义这一说儿呢,你都在这道儿上了不紧迈两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