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是满腔怒气,自家妹子拦着自己率领宫妃为太后祝寿,几句话挑拨的她不能一马当先压下华怡夫人的气势,还翻过来把这差事重新交给华怡,又独独得了赞赏与赏赐,此刻还不忘直勾勾的望着皇上,赤luoluo的勾引!
萧明月使劲剜了一眼被人捉了把柄的兰妃,只想将她那张假惺惺的脸狠狠踩上几脚,搬起石头打自己的脚,这烂摊子,她才懒得替她收拾。
兰妃见自己孤立无援,大家都不为她说两句公道话,就连皇上都不正眼瞧自己,只好灿灿说道:“这位娘娘,这不是德妃娘娘没来寿宴吗?在这里的妃嫔中,除了嫔妾的姐姐,就属华怡夫人位分最高——嫔妾刚刚也说了,自家姐姐入宫时日尚短,万不敢与华怡夫人攀比的……”
可她话没曾说完,底下已经笑倒一片,这下兰妃更加不知所措,惊慌无助之下,眼中已经泛起水泽,泪意蒙蒙的看了眼皇上,轻声唤道:“皇上……”
那妃子最看不惯宫中女子如此做派,这兰妃委实触了她逆鳞,只听她仍旧是冷哼一声,面目越发冷凝:“德妃娘娘没来寿宴吗?”
兰妃顿时一慌——终于明白这眼前女子是谁!
而对面的华怡夫人,此时却有些失神。
她想起当年,眼前这位咄咄bi人的妃子,是如何哭着跪倒自己面前,言之切切,要她看在她腹中孩子的份上,让她跟在皇上的身边吧……当年,对面这人,是自己最要好的姐妹啊,自己从未曾在乎过她的出身,从未那么毫无私心的去相信一个人,把自己与皇上的种种私房话与小甜蜜拿出来与她一起分享,自己所受的委屈,连父亲母亲都不知道,也只告诉她一人,就是为了最后被她拿来背弃的吗?
她忘不了,忘不了那日这人的嘴脸,心中那延绵数年的伤口还在滴着殷虹的血泽,每次触碰,疼的她连呼吸都要发抖。
就在这时,有事来晚一步的瑾凝夫人终于华丽登场——
一袭粉色纱衣从胸而下,飘逸长裙逶迤迤逦,裹着金边绣了金竹,望月朝天髻扣上金色佩饰,长长的金纱做丝带捆住几缕青丝,垂下的带尾吊着几枚银铃,款款几步,清脆悦耳,额间饰以深粉色海棠花花钿,白皙的玉手已经落在腰间与大家见礼。
“德妃与兰妃妹妹怎么站着?可是在与皇上太后说笑话不成?”瑾凝夫人捂嘴一笑,万朝风情尽显,当年她的美艳可是轰动京城,只可惜经年一过,再好的颜色也终将退散,正如她如今一般。白皙的臂弯串着几只竹叶金镯,小巧而贵气。
她本是打趣的一袭话,却不想令兰妃更加尴尬,赶忙跪下:“嫔妾有眼无珠,竟不识德妃娘娘,还请娘娘饶恕则个。”
兰妃这一跪,可把瑾凝也看愣了:“兰妃这是做什么?德妃娘娘素来宽厚,且你如今尊与妃位,要跪也是跪皇后,你……”
瑾凝这才注意到风云莫测的周遭,只觉得大家今日都诡异的紧,不知自己不在的那一会儿这边发生了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