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的言语,“那你倒是说说看,冷宫待得好好的,出来做什么?”
宁妃一挑眉,心中猜测这位传闻中的暴君可是知道了什么,静默片刻,也只是听见自己的呼吸声,不由松了口气:“皇上的话未免有失偏颇——臣妾在冷宫待得可不是什么‘好好的’,关押活死人的地方,好的到哪里去?再者说,今日也不是臣妾要出来,分明是……”
“是朕派人传的口谕让你过来?”赫连云楚“呵呵”笑了几声,回身,近在咫尺,宁妃都感到连他身上的龙涎的味道都铺散在鼻端,“是不是想说这些?”
柳瑶华被噎了回去,只得道:“是!”
“哦……这是不是又是柳幕才的诡计?嗯?”赫连云楚抬高声调,双臂抱胸,修长而飘逸挺拔的身材,俊逸的剑眉,眼眸深邃若坠入无数星辰般,此刻正慵懒的望着眼前的柳瑶华,薄唇浅薄,整个人不怒自威的威仪却似有种特别的魔力,险些叫柳瑶华愣了神,只好不再看他,眸光垂地:“有些话,臣妾觉得您还是亲自去问父亲吧,臣妾委实不知。”
赫连云楚简直要在她脸上盯出个窟窿来,面容如以往沉寂,半晌不语,柳瑶华也不催,更不说话,就这么陪着他静静站在这月色下,面容姣好,清浅朗然。
“嘶——”赫连云楚吸了口气,“你比你姐姐要有城府的多!”轻哼一声,徒留下这么句话,人已经大步流星的往前而去,再不慢慢踱步等着柳瑶华跟上。
柳瑶华无奈一叹,只得莲步轻踩,尽量跟上——没办法,后头宫人都跟着,她总不能不顾形象的撒丫子追吧……
太液池之大,远不是言语能形容,也不怪群臣称呼他暴君、昏庸,享乐之事极尽奢靡。沿途,偶有开凿出来的浅池,等夏日荷花一开,满池的各色荷花,这些浅池中还会有小鱼儿摇曳。
正低头追逐前头的男子,谁知身后一股大力冲的她天旋地转,“扑通”一声跌进边上的浅池,那池底常年淤泥不散,荷花荷叶落了又败,岸边不闻,可池底淤泥却是腥臭。
她不会游泳,初入水,竟是想不起先站起来,齐胸深的水域竟是呛了好几口水,扑腾的欢实,只来得及喊了两声救命,边上宫人就好似傻了一般,竟半晌才有人搭救,等宁妃被人捞起来,浑身湿透,猛烈的咳嗽,面上身上全是肮脏的泥水,一股恶臭隐隐而发!
“你这女人,可真是恶心至极!”柳瑶华咳的天崩地裂,眼前模糊,耳边闻赫连云楚的冷硬之话,只来得及望见那一身黑色滚金边的龙袍男子拂袖远去的身影,心中怒气汹汹,大有种若不是你赫连云楚跑的快,老娘定与你撕扯一番,问一问,你那句“恶心”说的到底是谁!
可她此刻闻见自己身上那股子味儿,胃中一阵翻滚,一个转身,顿时吐了出来,直到连胆汁都几乎吐干净,这才想起来司琴可是跟着她一起来的,这妮子这么半天怎么一句话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