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的就剩了你一个?你身上也有伤,伤好之前,叫半夏丁香几个在屋里伺候几日也无妨。”
司琴忙道:“司书去了内务府,办娘娘交代的差事去了。”
柳瑶华说了几句话,困顿之意消弭一些,见司琴面带心事,便问道:“可是本宫出去这一会儿,发生了什么事?”
司琴忙说:“没有,主子出去的时候,咱们这处风平浪静的。”
“那是什么事让咱们司琴姑娘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柳瑶华抬头好笑,眸光如虹,流光熠熠的,透着笑意与通透。
司琴犹豫再三,终究问道:“主子,莲歌掌侍背叛您在先,存了不该有的心思,又害了侍画一条命……就这么派去花房的话,怕是不足以震慑别有用心之人。”
柳瑶华头微微偏着,一半的头发散落下来,发丝随着微风轻扬,平添了几分雅逸,神态间除去慵懒随xing,似还有一份不羁,闻言轻轻一笑,笑声清脆如夜莺浅唱:“是啊,这种事,怕搁在别的宫里,早就打死了事了。”
司琴也有担忧:“只是,这事儿也委实难办些。还有瑾凝夫人,不,是柳昭仪那里……娘娘,皇上如此作为,尚书大人那儿……”
柳瑶华轻声一叹:“本宫也未曾想到,竟是棋局未开,棋子未落便被杀个片甲不留,这位皇上兴许不是外间讲的那么没脑子的……”
柳瑶华声音很轻似在呢喃,司琴未曾听清。
柳瑶华道:“依着太后的意思,是希望本宫……让姐姐彻底不得翻身的。”
司琴一惊:“竟、竟是……”
柳瑶华轻轻点头,有些无力,却是眸色深深,清醒而深邃,沉声道:“可是,本宫偏不能如太后所想,不管是不是皇上故意借着本宫的手,以最小的代价斥责瑾凝夫人,本宫都只能做到如此地步,不然……瑾凝夫人落马之时,怕是本宫也休想活命了!”
瑾凝夫人倒了霉,那柳家能好到哪里去?怕那时,便是皇帝收回大权,绞杀柳氏朋党之际,那她最为柳家女儿,还能活命么?
司琴却是似懂非懂:“那莲歌掌侍那里?”
“她害死一条人命,就想着如此轻易揭过,也未免太拿侍画性命当儿戏?本宫曾经答应帮她出宫与家人团聚,可却未能实现她夙愿——本宫实在愧对侍画,莲歌却以他人的性命与愿望,来为自己的愿望铺路,叫本宫越发的寒心。”
司琴不解:“那为何主子只是发派莲歌掌侍去花房受罚,又无别的要求?”
柳瑶华玉手轻抬,拢了拢飞散的青丝:“谁说本宫无要求?当着皇上的面,叫本宫如何说的出口,未免落得个小人行径,毒妇心肠,也只好先叫莲歌抱有一线希望了。”旋即,柳瑶华眸色转冷,痛色中带着些残忍,幽幽道:“去跟花房的管事说一声,莲歌既然是本宫身边过去的,自然要好生‘照顾’——皇上既然说了,莲歌若是将花种结苞开花便允其早日出宫,那就叫花房管事送她些煮过的种子吧!并代本宫传她一句话:本宫许她,何日种子发芽,何日便可离宫!”
她夺了侍画的性命,让侍画一抹孤魂与家人永隔,那就让她的余生日日与花草为伴,权当做为其赎罪吧!柳瑶华轻轻闭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