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人?若要臣妾信服,还请华怡夫人指出那‘多人’都是谁!”心中却是闪过一丝不安,自己宫内的太监?忍不住,柳瑶华扭头去瞅那尸体——华怡夫人身边的宫人,已经下水将此人捞出,此时,见其望来,将那死掉太监翻了身,那人竟是如此脸熟!
柳瑶华只觉胸口闷闷,竟是堵了口气,上不来下不去——自己到了永寿宫,身边全无一个内监跟从,而此人如此脸熟……只因为,这人便是华羽宫的掌侍太监喜善!
“我并没有……臣妾如何会害不相干的人!”只一瞬,柳瑶华便觉自己说话气息也弱,张口欲要辩白,却不知该从何说起。
自己华羽宫的太监,来害华怡夫人的皇子?
想起周遭全无的宫人侍卫,她还以为是有人故意要害三皇子,却被自己发现,夺了生机!却不想,自己也是那套中人!可,这圈套又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布置的?
几册佛经映入眼帘——佛经?
太后让自己去给兰妃送佛经,却是一出宫便遇上了如此变故……
兰妃、贵妃?
定是她们,竟是如此工于心计,知晓太后对自己看重,又常不出门走动,定然与太后说了什么,这才使得自己能在今日出宫,而她二人则设计了这么一出好戏,在此等着自己!
柳瑶华心中惊疑不定。
为什么?华怡夫人心内讥讽,你宁妃还不是为了身后的柳家?刚要说话,却是身后碧环扯了下她的袖子——远远,传来嘈杂声,步伐却乱中有序,柳瑶华不由往其后望去,林外隐约能瞧见是御林军——竟是皇上来此了?
“是皇上?“柳瑶华皱眉低声。
王太医也向那边望了一眼,闷声道:“这个耿青,怎的拦了皇上车驾。”
耿青,那药童的姓名。
华怡夫人心内虽有疑问,却是不好再多说,御林军已经团团包围了此处。
“呵,真是宫里哪处有事,必然少不得宁妃啊!”赫连云楚面带戏谑,不经意望向绿地上站立的宁妃,却是见其裙裾全湿,甚至还贴在腿侧,不由冷哼一声,挑了一眼罢,皱眉对华怡夫人道:“朕听耿青说,皇子落水?”
华怡夫人拭了拭眼角余泪,哽咽道:“是,劳皇上记挂了……可怜吾儿那么小,竟有人存心要害他!”
赫连云楚一脸冷然,漠然扫视一眼柳瑶华,其意不言而喻。
柳瑶华发现每次自己见赫连云楚就剩下倒霉,心中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其眼神里的不屑与深意,叫她恼羞:“皇上缘何如此看着臣妾,若是不由臣妾分辨一二,强压罪名,臣妾实在无话可说!”
赫连云楚半分带笑,双眼如同揉碎了星辰,闪动着莫名的光:“哦?宁妃要分辨什么?”
虽是王者,却是如此居高临下,仍旧让人觉得厌恶,柳瑶华不觉皱了皱好看的细眉:“华怡夫人冤枉臣妾祸害皇嗣,如今见君也是话中有话——当日臣妾缘何被贬斥冷宫,太后那里自有论断,且宫中俱都传扬,是华怡夫人与家姐素日仇怨,才导致今日臣妾之祸患——皇上对臣妾心中不喜也罢,认为臣妾有违宫规,不堪为妃也罢,大不了就仍旧排斥臣妾于冷宫中了却残生,也好过如今被冤枉,被栽赃,却不能张口为自己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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