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司画一听芋头糕就想吐,见了那食盒里满满几口油腻的糕点,被那呛人的郁郁香气冲的,险些当场吐出来。李嬷嬷严厉神色一扫,她赶紧告退而出。
司棋满脸尴尬,不好意思问道:“司画这是怎么了,不会还在生嫔妾的气吧。”
柳瑶华心中发笑,却整了整面色,道:“不过是有些不舒服罢了。你与她们三个往日里都是一处的,如今你成了皇上嫔妃,却不再来往,是个人难免有些气xing,久了也就看淡了。”
司棋忙束手道:“是嫔妾做错,还请娘娘原谅嫔妾无知浅薄之罪。”
柳瑶华轻轻一笑,不予置评,想着待会儿司画定会用熏香,将这殿上熏得烟雾缭绕冲散这股子油腻腻的香甜之气。司棋只为讨好卖乖而来,却不知,这东西在华羽宫已经令人“由爱生恨”了,还忙着让柳瑶华浅尝。
李嬷嬷在司棋身后,轻轻对柳瑶华摇头,示意入口的东西莫要吃。柳瑶华懂其意思,是怕有人下毒,可是她也并不在意,司棋如今巴结自己还来不及呢,怎么下毒,奈何不过,接过司棋递来的盘子,本是要放在一边,可香味太冲,直扑门面,熏得她有些发昏了。司棋在旁,一脸欣然的望着柳瑶华,等着其入口夸赞几声,柳瑶华实在不好推却,只得取了一块,想着浅尝辄止——芋头糕要不要做的这样腻口,光闻着就是一股子甜腻。
司棋怕她弄脏了手,将盒子里的银匙取出,一来为了验毒撇清怀疑,二来就是免得用手了。
糕点入口,倒是松软融融,除了莫名其妙的甜死人外,还是很好吃的。
柳瑶华微微一笑,待要勉强夸赞两句,却是轻轻蹙了蹙眉头,没让人发现她眼底的惊惧——舌头似乎尝到了什么味道,不属于点心应有的味觉。
李嬷嬷正与司棋攀谈,将柳瑶华的面容尽收眼底,忙上前:“娘娘?”
“嗯?”柳瑶华取过茶盏,轻轻漱口,平静淡然一笑,对司棋道:“除了太甜太油外,还是不错的。”
司棋汗颜一笑:“都怪芭蕉,嫔妾就说已经够甜的了,谁知她还是放了这么多蜜糖与香油。”
“是啊,不甜不足以掩其味,不油不足以纳其形。司棋啊……”柳瑶华轻轻喟叹一声,不再言语。
司棋一惊,忙问:“娘娘说的何意?这点心怎么了吗?”
李嬷嬷也是惊惧,忙上前查探柳瑶华面色,又端起那糕点仔细辨认,却是瞧不出分毫不妥。
司棋直觉是糕点出了事,高声道:“娘娘莫要冤枉人,嫔妾这糕点如何有问题!”
柳瑶华摇摇头,对外头吩咐道:“来人,带李采女去华怡夫人处,记着,李采女如今怀有身孕,惊了胎,小心你们的脑袋。”一瞬间散出的煞气,愣是叫司棋倒退三步,却是急道:“娘娘,宁妃娘娘,司棋没有下毒,怎会有毒?”
却是突兀扬声,尖利叫骂:“柳瑶华,你污我对不对,你栽赃我?”
“大胆,李采女懂不懂得规矩!”李嬷嬷喝斥,叫那几名宫人快点拉着司棋去宸佑宫,没得在这里闹腾。
柳瑶华指着其中一个宫人,道:“把这食盒等物也送去宸佑宫吧,好叫华怡夫人分辨。”
说着,特意指了指刚刚用来试毒的银匙,唇边带着一丝嘲笑,对被捂了嘴,犹自“呜呜”的司棋道:“毒哪里是下在点心里,分明是抹在了汤匙上——司棋你也莫要闹,如今能保你的,无非你肚子里的孩子,若是连这也闹没了,呵呵……本宫还得提醒你一二,华怡夫人惯来面和心毒,你此去啊,好自为之吧。”
虽则是吓唬司棋,怕她再闹下去,肚子里那块肉保不住,自己可就成了“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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