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心中不由动摇:难不成,是萧贵妃那边动的手?
柳瑶华轻轻抿唇,拧着眉垂目望着地上金砖。
眼见着,能审问的人,就剩下一个什么都不知道的司棋,在不知道那只老狐狸是什么打算前,瑶华还不能轻易动这“李采女”!
司棋的手臂,昨日里还被李嬷嬷给折断,虽有太医妥善打理,可刚刚大吵大闹,此时疼得她直吸凉气。
太后也怕她动了胎气,哪里还能bi问,挥手让人把她带下去,却还是不忘重复道:“既然皇上说了,等李采女诞下皇嗣,便令其移居西苑别宫。哀家也不好多说什么,李采女你好自为之吧。”
顿了顿,道:“此事,疑点重重,现今最为重要的两个人一死一失踪,哀家瞧着,华怡夫人先查,随时报与哀家知晓,哼,哀家就不信了,还能插上翅膀飞出皇宫去!”
说着便带了众宫人,气愤离去。
宁妃冷眼瞧着司棋瘫软在地,悲戚恸哭,被宫人看似搀扶,实则是拖架而去,转眸状似无意,问华怡夫人道:“谋害三皇子的真凶,夫人可查到了什么线索?”
谁知,华怡夫人本还双目无神想着心事,听其一语,立时横眉怒道:“宁妃还好意思问真凶?”
宁妃讶然,不由笑问:“夫人还真以为是臣妾为之?”
“总跑不了你们柳家去!”
“那臣妾可得问问,到底是什么缘由,让夫人如此忌惮臣妾,又口口声声咬死了是臣妾,亦或者柳家所为?”
此时,瑶华心中也有些动摇,该不是柳尚书背着自己偷偷下的手吧?那当日司琴与自己也险些遭毒手……是因为自己无意中撞见了,所以那人对她二人也下了杀手?
哪知,华怡夫人似乎真有其深信不疑的缘由,听柳瑶华如此说,哼一声,推开其,一语不发的带着宫人愤然而去。
司画小心问道:“主子,这华怡夫人怎么了?”怎么瞧着精神不大正常似得!
宁妃面带疑虑,眸子深深:“本宫也想知道,这华怡夫人到底是怎么了!”
说着,领着众人款步而回。
路上,司琴紧随其后,细细说起在华羽宫发生的这场大“乌龙”。
“婢子当时确实没有发觉有任何不妥——那人虽是生面孔,可,永寿宫的宫女太监,奴婢们也尚未认全,就自以为是了。”司琴面上痛苦难当,平素心思就重的她,根本不允许自己犯这样的错误!
柳瑶华早已经不气,沉默一会儿,便道:“算了,本宫也不过是一时气极,此时想来,即便当时本宫在场,也难免要疏忽错漏。”
司琴嘴上应是,可眸子里还是带了泪,瑶华心里叹口气,知道此时劝什么也无用,便说起些别的:“就怕那小宫女也活不成了。”
“主子说的是害三皇子,跑掉的那个小宫女?”
柳瑶华点头。
司琴不解,望了眼边上默不作声的李嬷嬷。
李嬷嬷替宁妃解释道:“你去的晚了些,刚刚,李采女身边那个经手过糕点的宫女,已经服毒而殁了。”
“啊?服毒了?在太后那里?”
李嬷嬷道:“说是服毒,不过么……老奴倒觉着,是被人下毒鸠杀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