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料子,颜色好是好,可却不合适蓉妃穿戴!”
柳瑶华一愣,虽早知这贵妃浮躁浅薄,毫不掩饰心机,如今却是对着蓉妃明目张胆讽刺,还是让她惊了一惊。
见其说道衣料,不由问道:“为何不合适?”
柳瑶华还以为贵妃要说这料子不够好,谁知萧贵妃薄唇轻扬,眼弯如月,笑的睫毛微颤:“蓉妃都多大年纪,还穿如此鲜亮颜色,不怕宫中侍女笑话其丑人多作怪吗?”
柳瑶华身子一僵,刚要解释,就听蓉妃冷冷一笑,道:“残花老柳?如此看来,有些自诩那名花嫩蕊的,也折腾不了几天了——说起来不知本宫是何时又残又老的,贵妃不过小本宫六七岁,贵妃说说看?”酒窝浅陷,神态气质全不是刚入宫的贵妃所能比的。
萧贵妃一扫之前乖戾,竟是对此不过一笑:“六七年,可是好久的时光啊,真不知蓉妃如何度过这漫漫时光?以前就清冷孤寂,如今秀女们都是才入宫,娇花新颜,以后蓉妃姐姐您……可有的寂寞啦!”
兰妃在旁悠然插嘴:“家姐不过是说这园子,残花败柳何其多,并不是指名道姓说蓉妃姐姐,姐姐想多了。”
瑶华在旁,只觉得周遭冷风飕飕的——今日萧明月跟这萧明珠,是抽风不成?
竟是找上门来寻蓉妃晦气?
蓉妃面部冷然,却是玉手轻拢云鬓,眸子深藏心底事,深深望二人一眼,温婉而笑:“孤寂什么?集万千的宠爱,就是集万千的怨。本宫有何需要羡慕嫉妒?再者说,名花虽美,却无内秀,不过是过眼的云烟,待得几年,谁还记得?”
柳瑶华眉头轻挑,都说蓉妃得皇上喜爱,这几年里也是圣宠不衰,却是心中也存着孤寂,不然缘何如此在意,与贵妃争辩?睫毛轻抖,淡笑道:“都说美人如名花,妹妹瞧着,却不尽然。如同蓉妃姐姐,便是那美酒佳酿,只有年份足够,醇香愈美,又如美玉,不得年份,不见真章。何似那只知随风招摇,只得一刻倾城的娇花嫩蕊?贵妃姐姐,您说是否?”
蓉妃当先莞尔一笑,与宁妃行平礼,却是谢其美誉。
贵妃被气的面色发绿,兰妃忙道:“哎呀,瞧宁妃姐姐所言,家姐不过是担忧,蓉妃姐姐年长些,皇上新得了这许多的美人儿,叫姐姐的日子,越发孤寂罢了,并无恶意。”
并无恶意?
瑶华清然一笑:“蓉妃娘娘身边有两位帝姬,一位皇子傍身,如何会寂寞?兰妃与贵妃娘娘是在说笑话吧。”
“帝姬,皇子?”萧明月眼睛一瞟,忽的掩面轻笑:“前些日子,连华怡夫人的皇子都险些不保,难不成宁妃以为,蓉妃本事比华怡夫人还大不成?”
蓉妃闻言,面沉入水却并不多言,款步上前便是“啪”的一声,耳光甩在萧贵妃脸颊,沉声道:“贵妃言语如此无状,看来太后教训的还不够,偏要到本宫这里放肆,真以为你萧家了不得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