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拔得沦陷进去。
瑶华微微晃神,险些为之迷乱。心,不可查得乱了拍子。
大殿上,酣战继续!
蓉妃只轻轻扫了眼贵妃,送了一个大白眼:“萧贵妃果然不懂规矩?宫内谁人不知,这个时辰皇上要在此办公,批阅奏折,处理朝中大事,竟然还以如此小事来叨扰,委实过分!”
淡淡几语,飘荡殿中,而赫连云楚此番,就像个看戏的,坐在戏台之外,唇角微扬,眼睛里闪过一抹狠色决绝。
瑶华蓦地一愣,赶紧低下头——大概,她是眼花瞧错。
“蓉妃姐姐,林子里您有几句话实在也是过分了些,才气的家姐一时恼了,这才一时忘了规矩,哭着跑来求咱们皇上做主的嘛!再者说,臣妾与家姐都是才入宫的,有什么不对之处,您说,妹妹们改还不行么?何至于当庭呼喝,您……您让家姐的脸面放于何处?”兰妃怯怯然开口,娇弱之气,好似不能承受蓉妃的威仪,“就算家姐再有不是,您就不能私下里说教,非要大庭广众之下,这般,这般……声色俱厉,一点不留情面吗?”
蓉妃眼神一凛,刚要为自己辩驳,兰妃紧接着道:“您说臣妾如何,臣妾是万不敢有异议的,终归是您为长,臣妾为小,哪怕居于同等妃位,也不敢多言语蓉妃姐姐您一句——可是,家姐就不同了。
在萧府,姐姐是众星捧月般长大,别说责骂,父亲母亲就是重一句的话也不曾有过。姐姐她何处得罪过您,叫您当着众多宫女太监的面,处处掣肘,令姐姐全无贵妃之尊,直比外间乞儿还不如!
姐姐今日受此委屈,臣妾心中也颇为其感觉委屈难忍。入得宫中,家姐与臣妾缕缕被人说教,已是不堪,如今更是谁人都敢欺到头上……皇上,若您不疼惜姐姐与臣妾,不若就放了姐姐与臣妾回家去吧!”
说罢,兰妃“嘤嘤”哭了起来,帕子掩面,双手拂脸,婉转娇啼,无比悲戚。
一席话,简直闻着伤心见着流泪。
奈何……
这殿上唯一能为其做主的赫连云楚,不过略微挑眉,眼中戏谑之色一闪而逝,多一眼的注意多不曾,又随手翻开本折子提笔批阅,任由下首四妃倾轧互掐,似乎……这些纷争与他,根本不值一提,甚至连开口评一句都觉浪费功夫。
瑶华不解,心中只觉处处不对劲——皇上这是什么意思?
宣了蓉妃前来,却只在一旁看热闹似的,瞧着蓉妃与兰贵二妃针锋相对?
宁妃扫了一眼蓉妃与兰贵二妃,垂眸敛声依旧不发一语,在旁静静观望,说是来为蓉妃“加油呐喊助威”,偏偏落在一隅,尽力隐藏自己的声息一般。
似乎是过于关注,宣楚帝陡然抬头,眸若寒星,猛地扫向这一隅偏居的瑶华。
他手中狼毫悬置不落,正想对应良策,谁知一道视线灼然而过,抬头看时,却是宁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