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延年夸张的动作,开着玩笑:“而且,皇上自身好洁,常常以浅淡香薰来熏染衣物,清浅而淡然,就好似……小姐给人的感觉。”
由衷而道,倒是令瑶华微微错愕:“我么?”
细细思量,却也不差。
她擅长调香,却不喜自己所居室内有烟熏火燎,更是依着心情挑选喜好的味道,今日梨花,明日蔷薇,常换常喜,少以多味相杂,混淆气味。
“是了,小姐并不似旁的妃子娘娘,喜欢多种味道的混杂,总以为是美,实则百香为臭,相互夹杂,什么好的都掩盖了去。”李延年轻笑。
“唔,原来如此,我还差点以为,皇上只是所有香味都不喜的。”
“小姐这处不是有许多自制香露?皇上也喜欢这些,不若取些,让奴才带回去,娘娘您在皇上那边也亲近几分。没的让那些没见过世面的宫女们撒野。”李延年眼瞧了刚才闹剧,心中发恨,小姐也是那些人可欺辱的?心里也存了收拾的心思。
瑶华点点头:“也好!”淡淡然轻笑,内有无限的柔色,对李延年的心思,她又何尝不知。
李延年自觉欠了自己什么,才事事想要为她分忧,然,这些并不是瑶华所需要的,也不想他为自己犯险。
于是,些许小事,无关痛痒,还是能允便允罢。
“说起来,也是小姐自己本事,听司画所说,小姐这儿光各种香气的脂粉,就上百种之多?”
瑶华断了神游:“好多都是以前在家中时候的爱物,进宫便一同带来的,若是入宫后再做,怕也没时间呢。百种谈不上,很多已经快要‘油尽灯枯’,现今花开正好,正是采花酿蜜的好时节啊。”
瑶华生叹,李延年到底不细究此物,只道:“是有得忙了……不知小姐可知晓,每年暑热,皇上与众妃都要迁往别宫避暑,少则一月,多则三月。看着时候也差不多了呢。”
“已经到时候了么?”瑶华轻托下巴,露出沉思。
“是,往常年,太后或去或不去,但是华怡夫人与瑾凝夫人则每每跟随,宫中妃子娘娘本就少些,像是晴贵嫔,柳贵人,蓉妃等等亦有伴驾而去的时候。不知小姐有何打算?”
“唔,连番的事项,叫我都忘了这事儿……没什么打算,她们都去最好,而我么,则想留下这宫里。”
哪怕太后都走了,徒留我一个妃子也罢——趁着地头蛇们都跟着皇上跑路了,是我下手的好时机啊!
笑意浅浅,如梦似画,已然到了妩媚入骨,勾魄消魂的年纪。
“小姐要留下?这可大不利!”
然,李延年所想,似乎与瑶华所思并不相和。
“怎么?”
李延年整顿思绪,敛神道:“主子们一走,这宫里可就是那些……奴才们的天下了。”
奴才,也就是他们这种人,被阉了的男人,还有无数无望的女人——太监与宫女,有年轻的,有年长的。
瑶华眸色一闪,并未说什么,凝神听他言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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