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可要奴婢出手?”低沉嗓音,带着若男子般的嘶哑,低而柔,宛静凝眸冷冷望向瑶华,“若要族长知晓,怕是小姐一刻也别想在这后宫久留!”
“不行,”瑶华面上一急,已经捉了宛静的手,“不许跟舅舅说……说了,还怎么报仇,还怎么拿回咱们失去的东西?!”
那一贯倔强的眸子里,带上了难得的求肯。
是了,她怎会平白入宫,除了那丸毒药,她所背负的,远不止生母性命那么简单——也更加沉重与艰辛。
宛柔焦急,却不理会二人争执,只忧道:“这疤痕看着都好些日子了,小姐您怎么能空留着任其发展?这要落了疤,您可怎么办?!”
厢房因三人的伫立而越发闷热,瑶华摆摆手,示意二人莫急:“受伤时候就已经上了药了,这疤痕一时片刻也消不掉,不过太医院那边已经备了药材,生肌活血的丸药也很是不错,时间长了,这痕迹也就淡了!”
宛柔仍旧不放心,连连问这来龙去脉,总要知晓这是谁人下此重手!
瑶华无奈,只好将当时情形简单与诉与二人听。
然,不管瑶华说的有多简单,那背上纵横交错的痕迹注定事由不会简单了去!
更别说,二人把瑶华看得比自己眼珠子还紧张,如何是瑶华说不追究,便真的不去追究的?
至于之后几日里,碧霄宫的伙食直线下降,不是吃出蛆虫,就是啃出猫毛,要不就汤汤水水混了一地的泥……多番诡异作弄,自是后话不提!
且说瑶华洗净起身,拭干水渍,便往外屋床榻上躺去。
见宛柔还在纠结此事,只得摇摇头:“现今还不是动她的时候……”
宛柔眼里闪过一丝心疼,放柔了声:“小姐是怕……夫人在柳府上受责难?”
夫人,所指,并非瑶华在柳府的正室嫡母柳夫人秦氏,而是以白府而论的,她的生母芳姨娘!
芳姨娘乃白府的现今当家族长的亲姐,族中俱都称其为白夫人,亦或姨夫人。
对于白府来说,芳姨娘既是为族众而牺牲,又是族里的羞耻……
瑶华最近总爱走神,叹了一声,眸子有些阴沉:“娘还要在柳府生活……她哪里都去不了,也哪里都不能去……我怎么能……怎么还能因为自己的任性,自己无谓的颜面、骄傲,甚至是自尊也好,再去让娘受委屈?你们又不是不知道柳夫人的手段,娘她到底经不住了……”
宛柔只觉喉咙被堵,哽咽难受:“小姐,不若咱们还是将夫人带走吧?”
“走?又能走到哪里去?”瑶华惨然一笑,面上,是很少显现而出的阴霾,“柳府的势力,远比表面上所见、所查更要深广,你们可以将娘亲救走,可,之后的逃亡便不再是一朝一夕的事——而是一辈子!除非柳家彻底倒了,再不复起!
这么多年来,舅舅何尝没有尝试过将娘亲救出?结果怎样!”
宛柔默然不语。